息,给钮书瑞揉着那么一下就撞红的额头。
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真在跟梦里的钮书瑞搭起话来一般,说:“这都受不了。”
江闻语气半是嫌弃,半是没辙,手上动作,却是那样的小心和谨慎,生怕自己力气一不小心按潜意识的来,会把钮书瑞直接弄醒,简直是蹑手又蹑脚。
然而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话音刚落下没多久,本还享受着他服务的钮书瑞突然一个扭脸,就躲开了他的大掌,连同身子都随着脸面的朝向,一同半平躺过去。
像是迟缓的大脑理解清楚他说了什么一般,嘴里竟是那样挑剔的话语,“…硬……”
江闻停住,不由在钮书瑞脸上多看了好一会,怀疑钮书瑞根本没睡,否则怎么对答如流的?
可无论他怎么看,钮书瑞都没有一丝动静,就仿佛刚才那些都是他江闻的幻觉一般。
倒是有些像真的睡着了。
毕竟,钮书瑞向来在他注视下撑不过几秒,不多时,就会浑身不听使唤的哆嗦颤栗起来。
不管她怎么控制和想尽办法,都只能把瑟缩的幅度变小而已,无法全部压下。
所以,钮书瑞是真的睡了。
又或者说,是半梦半醒着,脑子还在龟速动弹,身体倒是一点儿自主意识都没有了。
却是意外的,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大胆,袒露出她长久以来因为各种原因被压下的小性子,以及那更加不以掩饰、随性的性格。
不只是脸上写着对江闻的讨厌,就连话语,都一一展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于是江闻想了想,又问:“什么硬?”
钮书瑞在梦里挤了挤小脸,仿若是觉得他毫不压抑、毫不降低的音量太大,吵到她的睡觉了。
又仿若是在消化他的话语。
然后过了一两分钟,才终于呢喃开口:“你硬……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