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黏黏腻腻的,于是她动了动脸面,换了个位置。
江闻放纵她在怀里的小动作,只撩开她掩盖后颈的头发,看着从前面深深延展到后脖颈、甚至还滋蔓到钮书瑞精致漂亮的脸蛋上的宽厚手印,一言不发。
眼里却回温起浓烈的凶戾,显然还记着钮书瑞前不久跟他说要分房的事情。
气场忽地又压了下来,钮书瑞被影响得浑身打颤,害怕又不知所措,抓着江闻衣角的手要放不放,似是已经在计划着如何才能从他怀里出来了。
江闻便按捺住自己残暴的燥火,拍拍她瘦弱的背,然后抱着她盘腿坐了下来,就像许多次给她擦药那样,只是钮书瑞换了个面,从背对他,变成正对他。
江闻感受着掌心下、钮书瑞像是陶瓷娃娃般易碎的身体,弯下头颅,蹭在她发旋上,满脸卷上钮书瑞的香气,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冷不丁的,突然言声:“不能分房。”
钮书瑞愣住,随即便像是也有话要说,江闻预判了一切,大掌覆盖上她的后脑,把人压在怀里,不让她说,霸道地自说自话:“你是我的…女伴,必须跟我睡在一起。”
“你半夜会痛,要上药,分房睡,你会痛醒。”
“你自己睡,没有人照顾得到你。”
“而且你半夜要上厕所,去不了怎么办?尿床么?”
“我不会再管你看手机,你想看就看,我不拦你。”
“也不会再像昨晚那样对你。我昨晚就说过了。”
江闻前言不搭后语,每一句话都是隔了好久好久,才说出来的,就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他费尽心思想来的。
也像是每一句,都是他在肚子里翻滚了好多遍,确保钮书瑞不会听了跟他反嘴,才说出来的。
但他其实还想说,只要钮书瑞肯留在他身边睡觉,他不会再干扰她任何作乱的行为。
因为,他们必须睡在一起,这是他的底线。
他不能容忍钮书瑞离开,更不能容忍钮书瑞有想要去跟别人睡的心思。
就算是自己单独睡,也不可以。
但江闻还没想好怎么开这个口好让钮书瑞接受,钮书瑞就已经扭动着脖子,从他的掌心以及胸膛里钻出小脸来。
江闻明显加倍烦躁起来,却又不得不先停下自己的想法,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