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磨着牙,像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似的,既威胁,又警告,带着即将压抑不住的怒火道:“你说什么?”
他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钮书瑞改口……又或者说,用‘逼迫’钮书瑞改口,更为贴切。
钮书瑞当然怕江闻像是一瞬间回到了两人初次摊牌那一刻,是那么的威武且不容拒绝,带着极强的凌虐杀意。
强制她倒在餐桌上被他用来泄火,用来操。甚至不是一刻,而是一直。
自顾自把她认定为他的女伴,由不得她一点抵抗。
仿佛他这么多天以来的容忍和似有似无的宠让,都是假象。
就因为她说了一句话想分房,便一秒也等不及的撕破脸面,仿佛她说的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而不是本该有的要求。
身体又不觉泛起了抖动,想后退,想收回,自我的保护机制让她不想和江闻产生争议。
可不行。
她已经疼得无法回头了。若是再不趁机争取些许利益和空间,钮书瑞相信,她今晚一定会在床上痛到翻来倒去。
兴许,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频频的辗转两下,就失去发力点地瘫在床上。
到时候,别说是江闻了,有眼睛的人都要意识到她的不对。届时,一切可能就都毁了。
她费了那么多时间精力……甚至是代价,来换取到的复健机会,钮书瑞当然不希望就此打住。
所以,她今晚肯定得想办法离开江闻的视线。
既是为了离开他的管束,也是为了借此机会找寻降低苦痛的办法。
于是,钮书瑞没像往常那般躲避江闻可怕的目光,反而是直挺挺地对了上去,坚定不移地道:“我要分房睡。”
江闻的眸光立即失去亮色和人性,先前想抱钮书瑞的手,也收了回去,他沉默着直了直腰背,居高临下地俯瞰钮书瑞。
那模样,跟以前是那么的相像,那么的雷同,却更加渗人。
叫人别说是看了,光是感受到他身上散播出来的寒冷气压,就会四肢僵冻,全身激起鸡皮疙瘩。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文?整?理
可能连逃跑的本事,都给忘了。
只得站在原地,意识清醒地看着这冰刀一般的灾难,降临在自己身上。
眼下,钮书瑞也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祸端的虚脱,已经坏到超出范围了,才能压过她身体条件反射地应激本能,没有逃离,没有松口,更是连一星半点的后退,都没有。
这让她看起来镇定到了极点,甚至全然不像是能出现在她身上的现象,竟是那般的无畏和勇敢。
可江闻也不知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还是被钮书瑞毫无悔意,坚持要跟他做对的态度压破了心理防线,重心完全没落在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几乎是一瞬,便张口咆哮道:“我不允许你做梦!钮书瑞,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只能睡在我身边,不准离开,一步都不准离开,听见没有!?”
江闻的骤然大怒把钮书瑞无法动弹的身体都吓得一跳,耳膜甚至像是被他吼叫的声音冲破了,下一秒,便倏地升起破裂般的撕扯感。
仿佛真的被这巨大的音量给吼出血了,耳内剧烈跳动,让钮书瑞好久,都缓不过来。
连眼睛都被牵连地发出抗议,疼得她大力闭上,耳朵还听不清晰,只觉得房间里一直回荡着江闻那恶龙似的喧嚣。
一下,便像是丧失了五感六觉。
江闻却根本一点机会也不给钮书瑞,说完后,没得到钮书瑞的回复,便暴躁伸手,一把扼住钮书瑞的喉咙。
另一只手,撩开她半盖在身上的被子,硕大的身子挤进她的腿间,扯着她的脚踝,把人狠狠拉到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