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八成都是个问题。

若是不克制,便会疼得她抓心挠肝,恨不能一直通过调整姿势,来寻找那能够解除苦痛的方法。

但眼下,江闻的气息就在她头顶不远,男人的呼吸声更是听着就跟他的人一样,沉重而长远。

即便不抬头看,钮书瑞都能感受到那如影随形的逼人气场。江闻的头颅定是半低着、面朝着她的。

钮书瑞不敢贸然动作,便一直按耐着性子,等了也不知多久,猜测江闻应该是睡着了,才敢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往后拉远距离,然后翻了个身,平躺下来。

江闻果然没什么反应。

脑子里顿时舒出一口气,一直因为侧卧被压着的那条腿,总算没那么苦闷了。

钮书瑞阖上眼,打算趁现在,赶紧入睡。

然而想象永远比现实好,钮书瑞才好受那么两三分钟,一条腿的酸涩,就蔓延至了两条腿。

导致她总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太舒服,却形容不上来,就仿佛过度劳累后,肌肉一直抱怨着疲累一样。

钮书瑞抿着唇,又睁开眼,盯着天花板想了许久,还是轻轻动了动其中一条腿,以此来舒缓肢体憋闷的烦痛。

结果永远都是好不过三秒,仿佛没有一个姿势是身体所满意的,无论钮书瑞怎么动,都不对。

渐渐的,她不再是动一条腿,而是两条腿一起动。

就好比凡事一旦开启了第一次,便会源源不断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样。

钮书瑞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动作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紧凑,跟漫无目的地奔跑一样,再也看不到尽头。

只一心沉淀在里面,连身体接连的扭动碰到了江闻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惹得江闻早早睁开了眼,狼眸不悦地凝视她。

直到江闻的体温一直不下、躁动不堪,便再也忍不了女人肆无忌惮的撩拨,霍然发作掰着她的腰,把人重新面朝自己地抱回怀里后,一巴掌便“啪”地打在了钮书瑞的屁股上。

钮书瑞瞳孔震颤,全身都像是被江闻那一巴掌波及到若有似无地悠晃。

意识却抽离般,盯着眼前比她身子还要大上许多倍的男人的胸腹,呆若木鸡,唯剩那心脏还砰砰直跳。

江闻这一巴掌拍得不轻,女人柔弱的臀肉被拍得波浪似的鼓动,即便男人的大掌罩在上面,也掩盖不住那小屁股的动静。

就像是一艘巨轮在本平静无风的海域上,突发遭遇了千年难见的海啸,被席卷得颠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