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愿说,又怪得了谁?明明就是嘴巴一张一合的事情,她偏不肯跟他讲,是指望他能知道她脑内所有想法吗?
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跟他讲一下会死吗?
若不是不行,江闻还真的想直接扭转掉钮书瑞脑子里所有错误的想法。
他明明从没有命令过她不许说话,而且也不见得她有多么听从命令,该听的时候几乎没一次是听的。
成天就知道扁着一张小嘴和他作对,有事都不知道讲,刚才也是。
既然如此,那这张嘴生来干什么?
刚这么想,江闻脑海里就冒出了与钮书瑞接吻时的触感,思绪就这么断了一刹那,无意识地舔了舔唇。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接着想,钮书瑞这个习惯很差,等她状态好起来后,他定是要亲自教她改过来。
江闻拿着碗回到餐厅,只见钮书瑞乖乖地坐在原位,姿势还保持着先前那样,似乎从他走之后,就没动过。
远远看过去,一身白色的裙装让她看起来就跟个白色汤圆一样,小小的,不吵也不闹地就坐在那里时,竟能让人感到些许的平静。
江闻刚刚还在想着之后该怎么教钮书瑞的想法忽然就变了,他突然觉得,如果钮书瑞真的能学着乖巧的话,他也不介意她有些坏习惯。
江闻走过去,把碗放到她面前,跟昨天一样,说:“吃吧。”
这回钮书瑞没再耽搁,闻声便拿起筷子小口地吃了起来。
江闻一如既往吃得极快,吃完后,便坐在旁边看着钮书瑞吃。
事实证明,钮书瑞昨天不肯吃确实不是饭量的问题,而是她被迫连吃了两顿的问题。
至于速度方面,要计算的话,也勉勉强强能赶上刚入伍的新兵吧。
但她今天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打报告,在她轻轻擦了嘴后,江闻便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等着,结果他等了半晌,也没等来钮书瑞一句吃饱了。
还一直把头低下来,目光斜斜地看向地板,就是不看他,两只手又放在腿上抠成了一坨,仿佛他是什么毒蛇猛兽,对上他的目光就会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