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烦闷地收回视线,拿起碗筷去了厨房,等回来时,就看到钮书瑞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
他眉间一紧,快步过去摸了一下钮书瑞的额头,所幸并没有发烧,就是钮书瑞一被他碰就反射性要躲的这个习惯让他很不爽。
江闻看着钮书瑞转过去、背对他的脑袋,想给她转回来,但看到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又觉得算了,还是之后慢慢教吧。
他把人抱到怀里,带回卧室,却没将钮书瑞放到床上,而是放到了沙发上。
这个动作叫钮书瑞心头下意识抖了一下,瞬间就从迷迷糊糊间醒了过来,即便不明白江闻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也要怀揣戒惧地看着他。
但江闻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把床上的被子枕头都拿了下来,掀开床单,换了床新的,重新铺好,就把她抱了上去。
江闻给她整理好被子,确保她盖得舒服后,便直起身子,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俯视着她。
钮书瑞一接触到他这个眼神,才消散的戒备就再度绷紧,心里惶惑极了,眼皮却是强撑到都在发抖了。
混沌的大脑不堪地想了片刻,最终决定翻个身不理他。
结果她刚动,江闻就一把摁住她的肩膀不许她动。
钮书瑞登时便颤了起来,不知道江闻是要干嘛,一双眼又怕又困,眨得厉害。
江闻的脸色顿时又泛起躁意,像是要说什么,可自顾自踌躇了须臾,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睡吧。”
于是钮书瑞脑袋一点,眼皮总算是可以合上了。
但她入睡得太快,这一个点头,便不好说是在回应江闻的话语,还是纯粹地没了力气了。
江闻看着钮书瑞酣睡的面容,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抚弄钮书瑞耳垂的动作再一次拉扯到了背脊神经,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站了这么久。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就快速换回军服,大步离开了房间。
等钮书瑞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兴许是她这次睁眼的状态太过懵然,两个女人在旁边静默了许久,才怕吓着钮书瑞一般,小声道:“你要吃饭吗?”
谁让江闻下午回来擦药时交代过,让她们之后和钮书瑞说话都小点声,说她容易被吓到。
钮书瑞闻言,视线慢慢挪到短发女人身上,想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她可还记得昨天连吃两碗的痛苦,现在吃的话,等下定是又要被江闻逼着再吃一碗。
却没想到,事实竟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两个女人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江闻上午堆积了太多工作,下午又要抽空回来给钮书瑞擦药,所以今晚会回来得晚一些。
便交代了她们,说,如果钮书瑞饿了,就让她先吃。
所以钮书瑞在这时先吃的话,晚点反而是可以避免和江闻一起吃饭。
怎料两个女人跟了江闻那么久,其他地方不一定像他,但在不会解释这方面倒是十足十的像,并没有告诉钮书瑞这么问的原因。
以至于钮书瑞在床上硬生生躺到了江闻回来。
而回来后得知钮书瑞还没吃饭的江闻,以为她是经过早上那一遭,终于要开始学乖了即使害怕,也要等他回来再吃,难道不就是转变的开始吗?
心里头登时升起一些难言又遍布四肢百骸的喜悦,甚至高兴到在抱钮书瑞起来吃饭时,那常年染着冷酷的眉梢都融化了些许。
但感受到他这莫名情绪的钮书瑞就不太好了,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好久,才慢半拍地意识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紫丁簪:
该说不说,江狗你是否有点太自作多情了??自我攻略有一套哈!妞儿明明没有这个意思,笑死。
哎呀!!我感觉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