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登时僵在原地，手脚发冷，好久，才想起来似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突然多出来的、湿漉漉的东西

竟是一片模糊不清的血肉。

她吓到跌坐在地上，发出恐惧惊骇的结巴叫声，却又卡在了喉咙。

只因为目光本能地上移，对上了盛上阳那皮笑肉不笑的脸。

他不知何时早早低下了头，见她终于发现了，嘴角的微笑还轻轻往上勾了勾。

一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好看的笑容。

可他明明“不想笑”，这笑意“违和”到像是别人给他画上去的，就为了掩盖他原本冰冷恐怖的面孔，简直就是个没血没肉的恶魔。

女人瞬间尖叫出声，声音却被盛上阳一脚踢断，同样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发出一道与刚才几乎无差的轰隆声。

紧接着，空气中再无他们的声音。

盛上阳甩了甩手背上还在滴血的不明物体，又虚空踢了踢脚，似乎是觉得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动作竟有几分古怪的可爱。

然后跟个没事人一样转过身来，看向了沙发上的钮书瑞。

钮书瑞呆坐在原地，看着盛上阳的目光万分僵硬和被动，仿佛也被吓到了。

但实际上，她眼里的震惊和复杂远远大于惊怕，唯剩的那么一点恐慌，也不是因为盛上阳，而是因为刚才那个男人。

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盛上阳会出手。

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展现出任何一点的波动。

无论那男人是挑衅，是侮辱，是恐吓，是谩骂，他都像一潭明明清透到见底的湖水，却怎么也无法掀起涟漪。

所以在男人向她袭来的时候，钮书瑞第一反应是跑，而不是向盛上阳求助。苌煺铑A銕缒更群九二肆衣五七陆五肆

甚至在她潜意识里就没有冒出过盛上阳能帮她这个想法。

更不可能想到，盛上阳不但出手了，还如此狠绝，几乎就差下死手了。

瞬间颠覆了她对他的所有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