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胶水一样牢牢地粘在她身上。
甚至还像是在扫视、审视,一寸一寸地在她身上如蚂蚁一般爬过。
或恶臭,或下流,明显是在盯着她的身子,却不是单纯地看,而是仿佛渗进了她的衣裳,直接看进了她裸露的肌肤、体内,甚至是那还在滴滴答答流着精液的小穴。
和乔启几人看她时的目光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
明明都是在一一地“摸”过她的皮肤,但乔启他们看她时,只会让她感受到从他们心底里爆发出来的浓烈的欲望。
或性欲,或贪欲,或爱欲,亦或者是所有的念想全都掺杂在一起……无比混乱的欲望。
但无论是什么,都离不开那最根本的源头吞占、渴望和偏执。
而这些人不是的。
他们看她的眼神,只有龌龊和恶浊,就像一把又一把带着腥臭的刀子,根本没有把她当作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看待。
只想割开她的衣服,捅进她的身子,然后杀人分尸,瓜分她的五脏六腑。
卖钱也好,充饥也好,解渴也好,只要能解他们的燃眉之急,他们根本不会在意钮书瑞究竟会不会疼。
在他们的目光下,钮书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不被看作是人的眼神。
她情不自禁地轻轻瑟缩一下,又埋回了盛上阳的肩背上,像个鸵鸟一样,在他背上蜷成一个小小白白的团子。
盛上阳走得很稳,钮书瑞一靠回去,便能从他平稳得几乎没有波动的呼吸和步伐间感到一丝安稳。
仿佛那些甩不走、赶不掉的视线都是她的错觉一般。
如果不是正处在这样黑暗无光还冰冷的环境里,钮书瑞说不定会忍不住在他背上熟睡过去,还会睡得异常深沉。
她被盛上阳叫醒时本就是睡得最沉稳的时间,当下又经历了那样血色的交媾,身体还多次反抗、冲破了催眠,这让她感觉筋疲力尽,眨眨眼都像是能睡过去一样。
正这么想着,钮书瑞余光里便感觉到了若隐若现的光芒。
她不由得看过去,竟真从那不远处看到有一些灯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