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时,无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程允愣了愣,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朝对方招手:“周济!”
人群里的周济转头,与他对视。像是半熟不熟的人见面那样,周济朝他走过来,程允一眼就被他手中插着管的饮料吸引,竟馋得咽了口水。
周济观察入微,注意到他额头和颈间都是热汗,手里的饮料一抬:“喝吗?”
“如果不介意我喝过”话没说完,程允便迫不及待低头咬着吸管嘬了一大口,冰凉的饮料入喉,程允仰头叹了一声,“活过来了。”
似是想到什么,程允拎着上衣问:“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周济的视线落在他半敞的胸膛,银色锁骨链刻着大写的“CY”,程允的首字母缩写,龙飞凤舞的设计,跟他本人一样张扬。周济说:“没什么,你拿着喝吧。”
饮料易了主,程允又狠狠吸了一口,不知不觉离开了排队队伍,与周济同路,见他手里夹着书,程允上下牙齿磨着,咬得吸管都变了形:“你周六也有课啊。”
程允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唇沾着水光,看起来格外红润,周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等到了篮球场,一群人朝程允招手,问他还打不打,程允跟周济道了别,手里的饮料正好喝完,捏扁扔进垃圾桶,就进了球场。
许久以后,程允回忆起这件事,突然想,他跟周济本该是这样的关系,偶尔相交,但永远平行。
年轻人的体力就是好,这场球直打到下午。夕阳西下,赵佗跟李声说去吃晚饭,问他去不去,程允刚摇头,怀里就多了个球:“那麻烦你帮我放回器材室吧。”
程允踢了赵佗一脚,又听他道:“要是佳人有约,就不麻烦你了。”
“有个屁的约。”最近因为那傻逼痴汉时不时冒出来,他约炮的兴致都淡了,心里更想抓对方个现形。
看在今天赵佗带他打球好好发泄了一场的份上,程允说:“改主意了,回寝室给我带份饭。”
“得嘞。”
除了上课期间,器材室基本无人光顾,不过照理说这里该是锁着门的,等走到门前,程允才想起来这事儿,没钥匙他进得去么?
刚生了退却之心,却见那门缝遥遥虚掩着,好像没关,程允将门推开,踏了进去。
窗户背阴,入目一片昏暗,门边堆着几个篮子,里头是网球和兵乓球,程允往里一越,才看见篮球,却没注意身后的门经风一吹,缓缓阖上。
将篮球投进筐里,程允转身要走,耳边吹来一阵热气,他心中暗道不妙,抬腿横踢一脚,踢了个空,随后肩膀一沉,有人压着他的肩肘将他摁到了墙上。
“谁?”
耳朵被陌生的两唇含住,那声音程允再熟悉不过:“当然是小骚货的老公。”
“你他妈才骚!”程允怒骂。
也是怪了事了,这家伙怎么好像很熟悉他似的,一招就把他摁住了,程允好歹也是练过那么一招半式,轻易不会被人制服的。
眼前一黑,悉悉索索的,程允被蒙住了双眼,紧接着是手。手法太熟练了,程允还没反应过来呢,手就被捆紧了,他顿时有点慌:“你要做什么?”
大手把他往墙上摁,程允脸贴着水泥墙,顿时感觉腰带一松,大手捏着他的屁股,左右一掰,便向着中间的肉缝侵犯:“当然是检查小骚货的屁股紧不紧。”
男人手指上抹了东西,没有想象中干,小小的润滑着,手指借势捅进一个骨节,男人语气很是愉悦:“比上次松了一点,手指一插就进了。”
他大概不知道,这短短两句话对程允来说是多么大的羞辱。
“你要是鸡巴痒,多少男人不行,有的是一插就能进的。”
程允没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