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奈,“宋姑娘又跑不了!”
“婉婉。”沈行的脸色苍白,一只手扶着门边,不让自己完全倚在她身上,轻喘了口气说,“你还想杀我么?”
“是……是为了沈湛吗?”
“就当我死过一次了,行吗?”
宋婉摇头,眸光潋滟,一张煞白的脸上布满了眼泪,“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未想过杀你!珩舟,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她扶住他,让他倚床榻上,手指与他十指相扣,良久,她缓缓道出了一切。
包括那张和离书。
“他行的恶事难以细数,这样的人,不该为帝王。”宋婉容色黯淡,眼神却明亮,“先帝骤然崩逝,他密而不发,就是为了矫诏。那份真的诏书必须找到才是。”
沈行目光复杂,垂眸一直看着她,半晌,小心翼翼的低声道:“那你对他,并无情意?”
宋婉轻轻嗯了声,想触碰他,又不好意思。
沈行将她悬在半空的手握住,紧紧贴在自己胸口。
*
十日后,京畿生变,冀州先知。
大晚上的,晋王兵谏帝都,带着五万精兵就忽然杀入了帝都外三十里处。
三王之中,荣王闭门不出,雍王不知所踪,就晋王的精锐部队气势汹汹,打着拱卫皇城的旗号兵临城下。
百官们惊恐之余又觉得意料之中。
多日未见陛下,连长公主都进不去宫,确实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