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一会儿。你就当可怜我这些年日日夜夜想你,你就当偿还前几日你说话伤我。婉婉,我太苦了,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
宋婉并非无心之人,尤其是药物所致,让她对沈行没了抵抗力,她缓缓闭上眼睛,任他抱着。
直到二人都觉得愈发的热,宋婉甚至觉得口渴,好像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水源,她惊讶于自己对他的俗念,竟又想去吻他的唇。
这念头让她清醒了过来。
下一刻,她狠狠地推开了他,一句话不说调头就往远处走。
穿过芭蕉林,就是一条可以横插雾敛院的路。
月色温柔,沈行的神情却比月色还令人沉溺,他就那么静静地垂着眼看着她。
宋婉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叹息一声,嘱咐了他:“我一妇道人家,不懂行兵打仗之事,也不懂朝廷结党营私。但你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个位置,陛下捧着你,可在别人看来就怕是把你当了眼中钉肉中刺了。行事要小心些,别落了人口舌招了祸患来。但也别怕事,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狐假虎威罢了,要真跟他当面锣对面鼓,他就怕了。”
“还有北境,那样凶险,你如今称雍王了,还要去到行伍之间么?一个地界放两个王爷行军打仗去?怕是陛下也觉得不妥吧?”
沈行看着面前的人,一一番文邹邹的话她说得认真齐整,显然是思虑了许久,那眼眸中的担忧,一本正经的嘱咐,不是像旁人各个都仰着头看他,吐出的话也是阿谀奉承。
她的一双眼睛澄澈,黑白分明,烟波婉转间都是对他的担忧。
口口声声要与他划清界限,看他落水,她还是不管不顾地就扑了下来。
就像早年间他在宋府栖居,她宁可自己饿着,也要把饭省下来给他吃。
沈心只觉得心头一热,又有了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却只是克制答道:“我不回北境了。”
是啊,他不回去了。
本身去北境就是为了逃避失去她的哀痛,如今她好好地在这,他不想再离开她,她就是拴在他筋骨上的弦丝,指哪打哪,一拽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