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刀都卷刃了。
沈湛回忆起少年时期,皆是在皇权高压下,如履薄冰的恐惧、亲自喝下寒凉毒物的狠绝,暗无天日的歌舞升平,像是醒不来的噩梦。
在这样的苦痛下,他不愿就此脊梁被敲断似的畏畏缩缩,而是滋生了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的欲念。
权力,谁不想要?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本就是王侯,为何不能染指那高位?
离得近了,宋婉这才看到他的神色,平静中透着隐隐的癫狂。
“我都告诉你了。”沈湛将宋婉拽得近了一些,“你便再也走不掉了。”
其实无论她什么决断,他都不会让她再次消失。
大不了打造一座像麓山一样的囚笼。
宋婉怎会不知这一点,按下心中的波澜,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这么烫?”
他的皮肤烫的惊人,似乎正在发着高热。
沈湛摇摇头,视线完全紧锁在她脸上。
宋婉:“你病了。”
沈湛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冷漠道:“你现在知道了这些,你不劝我?”
“你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宋婉不解道,“要是就此收手,只怕更多人想要至你于死地。”
沈湛看着她,一动不动看了好一会儿。
就像是云遮月,云雾散去,露出月皎洁的真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