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监军夺权的过程中,再加上断了粮草,让士兵们更是手脚发软。
最终,城门被攻破。
城楼之上。
盛云朝脸色苍白的望着下方长驱直入的士兵,一旁的跟随满脸着急,额头上冒出冷汗:“将军,我们先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其他的将领们也七嘴八舌的劝说。
盛云朝望着乱了的城池,苦笑一声:“逃?逃去哪里?”
整个北越,能打仗的就只有盛云朝,边关被攻破,就无人能挡梁夏的铁骑。
跟随愤愤的道:“都怪那个阉人,若不是他总是反对您的意见,总是在中间搞破坏,我们也不会吃败仗!”
其他人脸上也写满了愤怒。
那个阉人,早在城门快要被攻破的时候就跑的人影都没了,要不然,他们哪怕死也要先将那人剁成肉泥。
除此外,众人更愤怒的是远在京城的天子,若不是断了粮草,若不是派来监军!!
盛云朝看着那些冲进来的梁夏士兵们。
此时是白天,百姓们本因北越士兵节节败仗惶恐不安,有的已经逃离,但还有更多的根本无法逃走。
大街上虽没多少人,但也会有百姓行走,因此,在那些士兵进了城门后,就乱成了一团。
百姓们的哭喊和哀求,紧闭的大街店铺门,还有冲到城楼之上的那些士兵们。
盛云朝漆黑的眸子满是冷霜,他淡声道:“你们走吧,我…我既是北越人…就要死守北越边关,难不成国破了,还要沦为亡国之奴吗?”
那些将领们立刻拒绝。
“将军,要死我们一起死。”
“就算逃走,我们也无处可逃。”
“该死的狗皇帝和阉人!”
“就算死,也要拉几个梁夏士兵当垫背!”
盛云朝张了张嘴,还想劝说,可已经没了机会,梁夏国的士兵们已经冲了过来。
一时间,血肉横飞,残肢断臂,盛云朝他们刀刀不留情,将冲过来的梁夏士兵们斩于刀下,那些人像是西瓜一样纷纷被切开。
那些士兵倒是有几分手下留情,盛云朝他们虽疑惑,却没功夫多想。
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来,盛云朝杀红了眼,身上到处都是血,刀刃也几乎被砍卷了。
可即便他再厉害,但在层出不穷的士兵涌上来,还是没了力气。
盛云朝气喘吁吁的握着刀,竖在脑后的长发已经凌乱了一半,披散在肩头上,有的沾上了血迹,黏成一缕缕的,贴在白皙如玉的脸颊上。
他身上的浅色衣袍,被鲜血侵染的已经变成了火红色,远远看去,像是嫁衣一半。
脸上同样飞溅了一些鲜血,衬的那张清隽的脸庞无比妖艳。
他失力的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刀立在地面上,他身上的力气全都在刀上,这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衣服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被隔开的痕迹,有的地方皮肉翻滚,鲜血淋漓。
周围的士兵们将他团团围起,警惕的握着刀对准他,随时要冲上来一般。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无数人簇拥着粱奕登上城楼。
围着盛云朝的那些士兵们,立刻上前夺走盛云朝手中的刀,并将刀架在他脖子行。
其他的士兵们则让开一条道路。
粱奕身上穿着黑色劲装,眉目阴冷,黑色劲装上,是银色战铠,他一步步朝好盛云朝走过去,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座大山似得压过来。
盛云朝对上那双带着侵略的黑沉星目,只觉得呼吸都有些难受。
春日的风在边关时总是有些簌簌,盛云朝被鲜血染红的衣诀在大风下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