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都是你的错……”林非缓缓抬起头来,目露凶光的盯着东丹咙,声音虽然干涩难听,却一字一字非常清晰,“是你的错,是你!”
剑眉拢起,东丹九重对侍卫打个眼色,正要他们把人拖下去时,他身旁的东丹咙忽然开口问:
“我做错了什么?”
“是你的错!是你看不起我,为什么你不看我?为什么?我……我是人,我不是狗,我是人……我和你一样是人,你凭什么那样看我?我恨不得把你的双眼挖出来……我要你比我更贱、更贱,你是淫奴……你不可以看不起我了……嘻嘻……”
听林非越说越是乱七八糟,更加羞辱到东丹咙,东丹九重顿时脸沉如水。
“胡说八道!快把他拖下去!”
左右立刻领命,抬起林非的双手双脚硬是把他拖走,就见他一边疯狂的挣扎扭动,还一边不停的大叫:
“是你!是你害得所有人都不正常!我、东丹桂,全都是你!你不是人,你是妖精……是你令每个人都疯掉,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这么多年来死那么多人……都是因为你……啊!不!我是人!我是人……我不是奴才、不是狗,求求你、求求你别那样看我……我什幺都肯做……只要你看我一眼……”
疯言疯语、颠三倒四的话听得人眉头大皱,林争灵机一动,把靴子脱下来塞到林非口小,宫殿这才恢复安静。
挥手用左右退下,眼见东丹咙垂首不语,东丹九重暗恨在心,口里柔声哄道:
“父王,千万别把一个疯子的话听进耳里。”
东丹咙轻声道:“疯子也有三分清醒,至少有一件事他说得对,我害死了很多人……当年……你母妃被赐死时才刚满二十四岁……”
东丹九重安抚的说:
“父王,母妃的死不是你的错。”
事实上,东丹九重对于早逝的娘亲的印象已经变得很淡了,回忆起童年,脑海里充满的总是东丹咙温柔而美丽的脸孔,那就像是他的全部!
“你的母妃是个温柔安静的大家闺秀,当年,我们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
听着东丹咙的喃喃自语,东丹九重叹了一口气,小心拨开落垂落在他颊旁的几缕青丝,用指尖轻轻扳起他的下巴;翠眸倒映出的水光令东丹九重倏然心痛不已,缓缓凑近头,正要吻去他眼角的悲伤,东丹咙的身子却忽然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地微微颤动,别过脸去。
唇瓣与他的脸掠过,东丹九重不免觉得尴尬,但至少他没有在脸上流露半分,只柔声道:
“父王累了吧?孩儿也记起还有事要办,就不阻父王休息了。”
正要离开,东丹咙忽然回过头来,叫住了东丹九重。
“重儿,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
东丹九重笑着点点头,“父王请说。”
“我想搬回和硕王府。”
刹那间,东丹九重的笑容不由得僵硬了。
“什么?”
“我想回和硕王府住。”东丹咙重复道。
眨眨眼,东丹九重脸上的神色已恢复自若,微微一笑,再次坐到床边,“父王为什么突然这样想?是对干清宫有什么不喜欢吗?还是那些奴才侍候得不周到?请父王说出来,孩儿必定一一改进。”
东丹九重说得是那么温柔体贴,让东丹咙不由得迟疑起来,可半晌后他还是摇了摇头。
“你已经这么大了,皇后嫔妃都纳了,怎么还能一直粘着爹?别人会笑你的。”
“嘴巴生在他们口中,他们要笑就随他们笑,孩子不怕!”东丹九重轻轻拉起东丹咙的手,贴着自己的脸细细摩挲,笑得更加温柔。
“孩子气!”东丹咙忍不住笑了笑,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