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使用暴力，昨天那几拳挥出去，路子明坚硬的骨头楞是在他的骨节上也留下了伤痕。

“我辞职了。”

岳洋猛地停下脚步，疾言厉色地质问：“干得好好为什么辞职？”

路子明稍微有点意外，挑高眉毛露出了笑容：“怎么？你对我的工作比对我还感兴趣？”他伸出左脸，用两根手指点了点肿到透明的颧骨，“销售员得讲形象，你把我打成这样我怎么上班？”

“放屁！”岳洋狠狠按下电梯下行按钮。

路子明笑了：“是放屁。其实，如果不是你帮忙我根本赚不到钱，头上也不会有销售精英的光环。”他举起食指在头顶画了个圈，“我不想沾这个光，从此以后不做销售，你就不会怀疑我利用你了。”

岳洋原本就因为他轻率辞职而恼火，听到最后几句不由得血气上涌：“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千万别说你是为了我放弃前途，这他妈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根本不同情你。”

路子明面带微笑听他压低嗓门骂完，说：“哎，你高中的时候经常这么冷不丁地发火，还记得吗？”他察觉到岳洋又要爆发，连忙举起双手隔在两人之间，“好好好，不说以前的事。”他走进电梯，与他并肩而立，“我不是想通过辞职来博取你的同情，我是想让我对你的感情看起来更纯粹，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图你的什么。”

岳洋把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扔下去：“你是直男，别趟这趟浑水。”

“既然爱上你就不算是直男了。”

“我不想再跟男人纠缠，我要结婚。”

“等你爱上我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别妄想了。”

“没关系，追着追着就有感觉了。”

“操！”岳洋对路子明轻松的语调忍无可忍，单手攥住他的衣领拎到眼前恶狠狠地低喝，“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干屁眼的，不是让你干的！”

路子明下意识地向他的嘴唇凑了凑，握起他的手腕压下去，笑道：“来，说声你爱我，然后我就撅起屁股让你干。”

“……”

“没词儿了？”路子明任他挣脱开自己的手指，规规矩矩地面向电梯门站好，“放心吧，昨天那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为了你，我装也要装出个好人的样子。”

岳洋一愣，张开左手扣住额头掩护眼中的情绪：“我不是好人，不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如果你不是好人，那咱俩就更配了。”路子明试图揉他的头发，手举到半空又收了回去，“你根本不是恶人，装什么装？”

岳洋苦笑：“这又不是你说了算。”

他的声音不小，可路子明似乎没听见，率先走出电梯转身看他：“就算你对我没感觉，我们也还是哥们儿吧？赏脸吃顿饭怎么样？”

岳洋把头发抚向头顶，垂眼避开他的目光：“我请吧，把你打成这样不好意思。”

“我请。”路子明语气很坚决，随即笑道，“这几拳是我高中欠你的。”

他摸出一盒烟，递到岳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