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洋也站起来帮他收拾：“我没帮上什么忙，只能说你是个人才。”他只是提供给路子明几份房地产策划案做参考，是路子明无师自通弄出一套户外广告投放方案。岳洋读过一遍，对于新手来说已经不错了，“你不该当业务员，太可惜了。”

路子明笑了笑绕开这个话题：“对了，明后天我暂时出去住。”

岳洋一愣：“啊？”

“你真是没情趣，”路子明看他一眼，“明后天圣诞节，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俩该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

“什么电灯泡。”岳洋哭笑不得，“你在家我跟文凯也没少做，我六点就醒，七点半才起床，一个半小时能干很多事。”

“哦。”路子明恍然大悟，“难怪他早晨看我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原来是刚干完坏事。”

“你笑得真贱。”岳洋从他手里夺过塑料袋，把最后几个空罐扔进去系口，“难得我们都有时间，明天一起吃个饭吧，也补上今天这顿酒。”

这大半个月来，两人像是约好了一样忙于应酬，许文凯虽然也为了写论文在学校滞留很久，但回到家门后还是黑漆漆的没有半点人气，偶尔有人在，不是黏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就是一副脑力透支迫切需要睡眠的脸色。他刚开始还熬夜等岳洋回来，后来岳洋说你还是早点睡吧，我回来就睡，什么事都干不了。

许文凯被这话气得肺疼：他本来只是想见岳洋一面，被他一说倒像是为了做爱一样。他想反驳，又怕被扣上无理取闹的帽子，只好听话早早睡下。

和路子明等岳洋回来的几个小时里，许文凯把憋了十几天的生活流水账痛痛快快地汇报到口渴，不知不觉喝了一肚子啤酒，加上心情低落，很容易就醉了，连岳洋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把自己抱上床都不知道。

他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小心翼翼地凑到岳洋旁边看他沉睡的脸，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第一次见到岳洋时，岳洋正和一个公认好看的零号倚在墙上闲聊，两人靠得很近却没有什么亲昵的行为，但一眼看上去又立刻知道他们是情人。许文凯问当时的男友李遒：“那真的是岳洋？”

答案是肯定的：那的确就是传说中的岳洋。

许文凯感到不可思议，岳洋虽然帅，但这种水平的长相在gay圈里一抓一大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人格魅力，要说传奇人物，怎么也轮不到他。李遒一伙人兴致勃勃地纠正他的错误想法，把岳洋吹得神乎其神，说被他看上的男人一个也跑不掉等等，许文凯还是半信半疑。

后来他失恋了，立即有人介绍两人认识。岳洋看着失魂落魄的许文凯，好像看一条追尾巴的小狗一样，然后这个帅得十分普通的男人就笑了起来。一瞬间，许文凯甚至误以为周围的音乐突然停了。

李遒气得发疯，跑到学校警告许文凯：“别以为岳洋真看上你了，主动送上门的人他都照收不误，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许文凯说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麻烦你把嘴里的粪积起来肥田去。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岳洋，但岳洋对他的好从来无可挑剔，他喜欢待在他身边。

阳光笼罩着岳洋，在他睫毛上镀了一层金色。许文凯呆看了一会儿，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岳洋刚开始毫无反应，接着有气无力地揽住他，手指在他赤裸的腰间敷衍地滑来滑去：“乖……”他昏沉沉地任许文凯吻了一会儿，突然深吸一口气把他压在身下，捞过手表看一眼，“操……怎么都下午了……”

自从进了十二月就没做过的许文凯下身发紧，失望地看着岳洋飞速穿起裤子，欲言又止了半天，穿上衣服去客厅找水喝。

坐在饮水机旁边的路子明把他吓了一跳。

路子明的睡姿很落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