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长,生生挡住好大一片阳光。
宣赢坐在没被他身影遮住的地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杨如晤仍站在原地,手里的书垂下来:“中午见程愿在附近餐厅打包了些吃的。”
店里实习生敲门进来,放下两杯热茶又离开,宣赢伸手扇了下热气,问他:“找我什么事?”
杨如晤细细看了他片刻:“胖点了,脸上有些肉了,看来养的不错。”
前期探望过后,宣赢与杨如晤已有两月多未见,在日常问候的消息里宣赢不会跟杨如晤深聊,他那段时间多数处于燥期,情绪亢奋,食欲大开,经常暴饮暴食,加上药物作用,短短两月胖了二十多斤。
宣赢发觉不妙实在某个清晨,在院内散步时惊觉自己竟然走累了,上完体重器,再去看自己,觉得完全就是一只发面馒头。
随后宣赢开始严格要求自己,搬照住院时的作息进行调整,控制用餐饭量,直至出门前再上体重计,才将将轻了不到十斤。
正经算起来还是重了十来斤,不过身条看着依旧削瘦,奈何宣赢最爱胖脸,如今看着脸颊上有了些肉,少去很多病态之意。
“天天吃激素能不胖吗?”宣赢往后靠住,为减去的十斤正名,“我这还瘦了呢。”
杨如晤像是专程来跟他瞎聊天的,闻言竟上下打量他一番,语调微微上扬着笑问:“哪儿瘦了?”
宣赢忽然轻轻挑了下眉梢,唇角一勾,没讲话,端起热茶深深地闻了一下。
“此勤六月份订婚。”杨如晤在他对面坐下,“他联系不上你。”
“杨如晤,也就你有让我回消息的待遇了。”宣赢放下茶杯,“所以这趟,你是专程来替他送请帖的?”
杨如晤放下书,随意翘起长腿:“没有请帖,亲自请你。”
想起贺此勤宣赢仍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愤怒,在情绪平稳期时这种单纯的愤怒却更加明显,然而林漾何其无辜,没道理为旧事折损人生中的美好时刻。
“杨如晤,你单枪匹马地过来,”宣赢倾身,手撑着下巴,“不怕我这次又给你使绊子?”
宣赢记得,过年那阵他曾试图动摇杨如晤,然而那双镜片之后的眼睛洞穿人心,不仅未能如愿,还对他笑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