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提,而宣赢问的却很缥缈,按照惯性思维,杨如晤不会喜欢去做虚无的假设。
宣赢也觉得自己问的好没意思,纯属没事找事,就当他以为不会听到回答时,杨如晤把手拢在他的脖颈上:“陪你。”
一口灼热的呼吸从宣赢口中无意识地流窜出来,杨如晤低头,一边吻他唇角一边又说:“地狱天堂,世间轮回,我都陪你走一走。”
生死很重,却又很轻,一句话能置人于死地,一句话也能令人起死回生。
宣赢扭着脖子跟杨如晤接吻,用灼热的掌心抚摸杨如晤的身躯,燃烧的情欲将冰凉的玻璃熏的发烫发热,杨如晤扭转他的身体,就在这里将自己送进去。
掌心与指腹在玻璃上拖出几道清透的痕迹,宣赢撑身在窗前,脸颊偶尔会与玻璃轻微碰撞一下。
他看窗上映出的影子,也看窗外雾蒙蒙的雪景,慢慢地,微弱的光芒跃出层层楼宇,这样的景色好像在快乐山经常看见,每当日出东方,笼罩在山间的薄雾散去,眺望远方,整个山林洒满金色的光芒。
天亮了。
昨晚下了大半夜的雪,室外气温极低,正午时分仍是寒冷刺骨,因杨如晤在外出差好几日,家里所剩无几的食材早就蔫了,没材料,只得趟着冰天雪地外出觅食。
出门时宣赢被杨如晤勒令裹了好几层,往那儿一站笨手笨脚,跟个球似的。
宣赢不敢出言反驳,也不能出言反驳,因为出门吃饭是他提的起,而且现在饿的喘口气都感觉费劲。
预约的餐厅就在玲珑阁附近,二人索性步行过去,刚下楼没走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他们一声。
宣赢回头,瞧清对方,发自内心地嗬了一下。
傅序南与程愿一同向他们走进,前者似有毛病,天都要黑了脸上还带着一副墨镜,不仅大摇大摆,且浑身还透着酒足饭饱万事足的模样,后者则眼睛肿胀嘴唇通红,跟他一样穿着一件特别厚的羽绒服,下巴陷在围巾里,明显精神萎靡。
宣赢不禁感慨,沈家老二的道行还真挺深,拿准了有人敢做就一定有人会上套,看着俩人应当也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
“要出去?”傅序南又问,“吃过了吗?”
“没呢,”杨如晤看了二人几眼,“一起?”
几人约上共进晚餐,正要一起往前走,宣赢看了看程愿,忽然快走了几步,定在傅序南跟前不动了。
他们谁都没说话,默默对视了片刻,宣赢攥了攥手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直接将傅序南脸上那副碍眼的墨镜拿掉了。
“杨如晤,你管不管他?随便上手?”傅大教授没夺到墨镜,欲盖弥彰地挠着眼尾,试图挡住眼角下那三两道血淋淋的挠痕。
不错,程愿还是蛮狠的,虽然被人拆吃入腹,也没对傅序南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