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能毒死人的三十多颗变成了十二颗。
调整治疗方案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年多的治疗、病人的良好配合、还有那份求生的欲望缺一不可。
“阮教授,下班有时间吗?”宣赢装好药,难得主动邀请阮扬,“请你吃个饭。”
阮扬惊奇地挑了下眉,依然一副刻薄嘴脸:“我不跟病人单独吃饭,尤其像你这样难搞的病人。”
换做以前,宣赢肯定阴着脸掉头就走,并且还会在走之前嘀嘀咕咕骂几声,如今心神稳了,脸皮也厚了,竟笑嘻嘻地又问:“那不吃饭喝杯咖啡吧,我挺感谢你的。”
阮扬瞅他半天,忽地一笑。
待阮扬下班时天已擦黑,幽蓝的一大片天空垂在头顶,宣赢望着楼宇中的月色,又一个十五,月色清明。
咖啡厅里,阮扬猛灌了自己一口,随即扔下斯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累死了。”
“那请你吃饭你又不吃,”宣赢吸口果汁,“要不然现在去?随便点,我请。”
阮扬摆摆手:“得了,你们沈家的饭哪有那么好吃,说吧,想问什么?”
其实宣赢对阮扬早就褪去了以前的那种无理的仇视,但有一些话总觉得在那间冷冰冰的办公室里问不出口,潜意识里还是怕阮扬忽然暴起,说他不对劲强制他住院调养。
在外面就不会,宣赢清清嗓,郑重的问他:“我....还会跟以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