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笃定的一句话,宣赢鼻尖碰到瓷砖,水流浇的他睁不开眼睛。

“你要我怎么心疼你才行?”杨如晤解开衣扣,脱下衬衣甩在一边,“你傻兮兮的抱着那堆东西要做什么?她对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宣赢死死咬着牙齿,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我教不会你是吗?”杨如晤紧攥了下他手腕,“现在我不教了,你没退路了,那个家,我们都不需要去面对了。”

很久以前,杨如晤就曾说过,他不需要宣赢为他做任何自我牺牲,在他的意识里,宣赢属于他,哪怕死,也要完完全全地在他手里。

他以决然的态度与行为斩断了宣赢想要为他退让的心,所有的后路在这一晚而终结。

宣赢终于哭出来,他单手扶着墙壁:“杨如晤,我恨你。”

“恨我?”杨如晤反而好像更加愉悦了,“恨的好,只要别心疼我,什么都可以。”

话音刚落,皮带钢扣落下清脆的一声,紧接着宣赢不顾水流,猛然睁大了眼睛。

杨如晤未做任何前戏,直接送进了他的身体里。

宣赢挣扎:“疼,好疼。”

“疼?你不就喜欢疼?”杨如晤将他的伤手摁在墙上,“蹭的?是不小心蹭的吗!”

113 ? 第 113 章

◎我们分手了。◎

浴室内的热气完整地包裹住了两道紧贴的身躯,潮湿的水汽混在稀薄的空气里,宣赢仰头呼吸,唇角溢出几分痛苦的呻吟。

杨如晤撞一下逼问一次,真的是不小心蹭的吗?

宣赢无法说出否认的话,当亲眼目睹杨如晤跪下,以及落在镜片上那颗史无前例的眼泪时,他的心智就已全数崩裂,那一刻他彷佛自己不是自己,犹如一个提线木偶,无意识地走,再一次无意识地对自己进行自残行为。

如今杨如晤将钟姐接到家中,宣赢掩耳盗铃地不肯用家里的东西,他在路边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子,往掌侧干脆利落地划了几下。

当血液渗出,宣赢找到了无比熟悉的滋味,原来疼痛会令人上瘾,在杨如晤的看管下他已戒断良久,但他并未痊愈,一旦再次沾染便无法自拔。

于是掌侧的一道变成了一片,血淋淋黏呼呼,他在疼痛里释放自己,找到自己,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随之挥发出去。

取而代之的时某种偏执的坚定,他有时宁可玉碎也不要瓦全,但不知这个角色什么时候转变成了杨如晤,他对亲情进行自我摧毁,用来成全他。

宣赢恨、怨,并且愧疚到无以复加。

在背后反复的动作里,唯一的支撑点只是杨如晤勒在腰间的手,宣赢弯着背脊承受,眼泪倒垂在眼皮上,随着杨如晤的频率,一颗一颗地掉在地上。

最后一秒,杨如晤彷佛要将整个人塞进他身体,他用手指拢住宣赢脖颈,微微一用力,拖他抬起身:“以后你划自己一次,我划自己十次,咱们比着来。”

宣赢浑身痉软,全身肌肤通红一片,他费力地扭头过去,在水流的冲刷下,看到一双同样通红的眼睛。

杨如晤吻过来,撕咬着他的舌尖,水花落在身上,迸溅出细小的光亮,宣赢就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杨如晤鬓角反射出了几丝银色的光亮。

似是水花,也似白发。

原来杨如晤已经没有那么年轻了,他快四十岁了,可是他总是笃定从容,让宣赢总会忘记他比他要大多岁。

“不会了。”宣赢含糊地说,“杨如晤,我错了,我错了。”

杨如晤放开他,宣赢脱力似的攀在他肩头,在水帘下,一遍又一遍地喊:‘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他每次道歉都非常苍白,明明言不由衷偏要表现的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