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时的他试图让宣赢改变称呼来提醒自己彼此之间的关系,但是宣赢不肯改口叫哥。
这令杨如晤非常满意,他很清楚,这声哥宣赢叫与不叫,都无法改变他未来的行事。
此时的遗憾,是遗憾那天没有坚持叫停车子,没有用尽全力抓住他的手,而庆幸,是在卑鄙地庆幸直至此刻,宣赢没有想起来,曾有一个人从车窗里对他伸出手,却依然没有拯救他悲惨的过去。
沈休说的很对,杨如晤天生冷情,将趋利避害作为行事准则,然而这份准则并无过错。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就如此时的杨如晤,主角变了,他一向奉守的准则也不重要了。
其实他明白沈休话里并不单单指宣赢与贺家的关系,还在提点关于宣赢的以后。
他们都知道,用常人心态来看,宣赢可能永远无法做一个合格的爱人以及朋友,他要用足够的耐心以及毫无瑕疵的爱灌输给宣赢,才能保证这份感情持续下去。
宣赢是病人,他不懂也学不会如何迁就,这就需要感情中的另外一个人绝不退缩才可以,如果他退了,或者懈怠了,那么宣赢会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这段感情也将无疾而终。
沈休要杨如晤选的是这一份。
杨如晤,你能不能做到以牺牲的方式来爱护宣赢一生。
傍晚时分,宣赢终于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昏黄的光线落在枕头一角,宣赢动了下手指,感觉浑身酸痛,脑子里一片混沌,一时竟想不起他怎么又来医院了。
“醒了?”
熟悉的嗓音传到耳边,零碎的记忆逐渐回笼,宣赢不自觉地攥起了手,下一秒又被杨如晤严肃制止:“手不想要了?”
他将病床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宣赢还没喘口气,杨如晤端来一杯水,将吸管送到他唇边:“先喝口水。”
宣赢用舌尖将吸管抵出去,张了张嘴,哑涩地说了一句:“我想上厕所。”
几步路的距离,宣赢走的摇摇欲坠,杨如晤在背后抱住他,半推半抱送进卫生间后也没走,掌心在他小腹蹭过,直接勾开了他的裤腰。
男人胸膛一片温暖,宣赢浑身无力,任由自己靠在他怀里,解决完,杨如晤用原来的姿势将他送回病床,又把吸管塞进他唇边。
水温适宜,宣赢喝完,靠在床头笑的气喘吁吁:“这就伺候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