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面前的那只耳朵好像又红了,宣赢胡乱地嗯嗯几声,双手握住杨如晤仍握在脖颈处的手腕,艰难开口:“我想看见你。”
“想看着我玩儿?”杨如晤捏捏他颈侧软肉,“别急,慢慢来。”
他安抚的很恶劣,说着慢慢来,但每一次蓄力之后的爆发都让宣赢连连嘶喘,后来泪水逐渐糊满全脸,视线模糊。
不知室外何时起了风,星云被吹走,夜空一下子变得很暗,而后静止片刻,几丝闪电,远远地传了过来。
雷声迟钝了许久,闪电在窗户上劈下一道道细碎的光,久久也没听到震耳欲聋的雷声。
“杨如晤,我...”宣赢哑着嗓子求饶,“我跪不住了。”
雷声追上来的时候杨如晤让他看见了自己,他靠在床头上,闪电的光穿梭到室内时宣赢可以看到他鬓角处的汗渍。
“自己玩儿吧。”杨如晤摸出一根烟,衔在嘴边点燃。
宣赢脖颈绯红一片,他低头看看自己,又吸吸鼻子,说:“杨如晤,我还是在跪着。”
杨如晤呼出一口烟雾,缓缓地笑了,掌心按在他腰后摩挲,那里有两个腰窝,宣赢出了很多汗,往那两个浅浅的窝上一按,好像会把人的掌心吸住,令他爱不释手。
“下次让你站着。”杨如晤抓他一把,忽然抬身揽住他,在那处漂亮的锁骨上亲了亲,“好宣宣,自己好好玩儿。”
杨如晤很少会用这么温柔的话来哄他,宣赢感觉自己好像也被闪电击中了,通体酥麻,他在杨如晤的帮扶下玩儿的很好,面前的男人手里还夹着烟,但眼神里不再保持清明。
那里面有厚重的欲望,也有几分凶狠的模样,宣赢为此自豪,于是更加认真。
一颗颗汗水从宣赢体内催发出来,掉落在杨如晤胸膛,月光一照,闪闪发亮。
杨如晤满意地呼了口气,手下狠狠地掐了宣赢一下,这一摸他发现宣赢比刚才还要软,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汁水四溢,软的一套糊涂。
杨如晤久久无法自拔。
体力彻底耗尽后的睡眠达到前所未有的安宁,宣赢不记得他跟杨如晤玩儿了多久,昏睡的前一刻,杨如晤抱他去冲澡,他因为脱力险些溺死在浴缸里,杨如晤把他捞起来,他看到那只腕表上的时针转了好几个格。
室内恢复安静,杨如晤先前抽了不止一支烟,几丝若有若无的烟草气落在房间里缓慢地消散着。
床头柜上的静音表跳到凌晨四点半,在房间微弱的光亮里,宣赢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以往他经常性地这样惊醒,在醒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宣赢几乎无法动弹,但这次好像不一样了,宣赢眨了眨眼,窝在杨如晤的怀里,久久都没感受到心脏乱跳的恐怖。
身后的杨如晤还在熟睡,呼吸匀称,熟悉的体温包裹在周身,宣赢摸了摸心口,小心翼翼地离开他的怀抱,下床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窗边
杨如晤眼睫动了下,缓缓睁开眼,宣赢穿了件白色的浴袍,光着脚站在窗边正在往外看,他没出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道身影。
外面正在下雨,不猛烈,雨声很缠绵,凌晨四点半的天空是一片清冷的幽蓝,整座城市的建筑带着即将从沉睡中醒来的宁静,宣赢推开窗,清冽的空气涌入鼻腔。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很久,时而皱眉,时而愣神。
宣赢确信自己此刻是清醒的,但同时他又万分疑惑,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突然会出现一股特别清明的感觉,手心下的玻璃的凉的,身体是酸软的,无论感知是好的还是坏的,它们都非常真实。
长期服药的作用会给他带来何种副作用宣赢很清楚,简单地总结,那是一种与世界隔离的感觉,他能看见却又看不见,一切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