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无能为力,说以前齐怀湘跟着那位老师傅时,也是吃住工作不分开,离了一会儿就惦记的不行,索性别管,他又不傻,难不成饿了累了不知道休息?

她不管童敬舟可不敢,宣赢脾性只有少数人真正了解,他勉强算一个,这要让他知道齐怀湘要往疯魔哪方面发展,也没个人劝劝,那还得了。

于是当宣赢回来后,童敬舟先是请罪,后面又说孩子大了不听话,还是你来教育吧。

多日不见,童敬舟又把胡子续上了,刻意懊悔的那张脸格外不忍直视,宣赢捶他一下,让他少装。

上楼之后,对齐怀湘一顿教训,要他恢复以往节奏,不许没日没夜地干。

齐怀湘咧出一口白嫩嫩的牙齿,乖乖点头答应,但往哪儿一站,若是宣赢不主动提休息,他就能一直不说话。

阳奉阴违的做法没少让他挨砸,有时是一包纸巾,有时一根笔,宣赢桌边有什么扔什么。

“老师,愿哥最近有事?怎么没来?”齐怀湘捡起笔,抻抻胳膊,把笔重新放回笔筒里,蹲在宣赢身边,“好几天没见他了。”

宣赢转头看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到窗外:“想他了?”

“有点。”齐怀湘双手托腮,“我给他打电话他就说忙,后来我就没打了,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宣赢至今不知程愿到底出差去了哪里,叹息一声:“让他忙吧,等他回来让他请吃饭。”

齐怀湘闷闷不乐地哦一声,起身又往桌前走,宣赢把那支笔再次抽出来,向他背后一砸:“出去买点吃的喝的。”

“老师,我好忙的。”齐怀湘试图争取,“客户都催我了。”

宣赢天赋极高,手艺极精,虽然入行年头不算特别久,但口碑不错,慕名而来的客户大多是老客户推荐,熟知老板脾性,着急的活一概不往这里送。

“你换个人蒙没准儿能有用,”宣赢说,“我手里到底有多少货,具体什么情况,排期到什么时候,我心里有数,出去玩一会儿吧。”

齐怀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桌上正待修复的地契,挠挠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宣赢也将此类工作要求运用到自己身上,活儿可以慢慢干,绝不可能受饿受累,下午三点左右,宣赢正在给一只白瓷碗上的缺口打样,手边的电话响了。

忙的时候腾不出手接电话,宣赢瞟了一眼,顿住,几秒后还是接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