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心头没由来地浮起一阵烦躁。

因这两天发烧打针,中间断过两次药,饶是烦躁在逐渐高涨,宣赢也没多想,只猜测是擅自断药导致的。

杨如晤开车技术很稳,不消多久,宣赢逐渐睡过去。

下了高速,宣赢仍在沉睡,杨如晤把车停靠在一旁,熄火,解安全带,下意识地摸出一根烟,掏出打火机时忽然又顿住动作。

窗外日光正烈,宣赢头发长了一些,搭在额角,一片肌肤白的似是透明。

杨如晤把烟夹在指尖把玩,约莫五分钟,重新放下,伸手在宣赢颈侧捏了一把。

“醒醒。”杨如晤按压着他那道细小的伤疤,“你开会儿,我累了。”

宣赢缓了半天才醒神,反应过来杨如晤刚才说了什么,皱着眉道:“你疯了吧,我开车?”

细算一下,从拿驾照到现在,十来年的时间宣赢开车的次数一只手能数的过来。

原先沈休给过他一台拉风的保时捷,宣赢刚开的时候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但某次他开车在一条人流量巨大的路口等待绿灯,看着周围人群,再看排在前面的车,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撞过去。

当时副驾上的人是任玥,紧要关头,她冲宣赢挥挥手,提醒他绿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