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酌寒从他爸那里只了解到了顾潮冬他们几个之间的故事,但在齐舒瑶心里她已经把所有的故事都拼出来了,直到今天,她终于认识了她所有的亲人,填补全了有关血缘的拼图。
只是秦酌寒不了解她的身世,为什么急匆匆的要告诉她这些。
她带着探究朝他望过去,看他低下了头。
“你知道那个副总裁为什么要跳楼吗?”
“替谁顶罪?”
他抬手指了指上面的天。
0111 111 最无法控制的也是人
夜间不是京阳最静的时候,却是政府大楼里最安静的时候,尤其是最聒噪的苏常策被拖走后,带走里楼里一半的声音,可现在齐聿的脑子依旧乱得要炸了。
苏常策的事情虽然没过去多久,但是官方一直在往下压热度,现在唯一一个在用这件事闹的就是他的亲家,他用“同妻”这件事的舆论把女儿和自己都从闹剧中间摘了出去,和他们家划清了界限。
苏少谨没什么异议,甚至办离婚手续时比他前妻都积极,没有解释也没去看他爸一眼,离完婚就直接坐飞机离开了京阳。
一整个苏家直接分崩离析,从没在公众面前露过脸的苏忆直接用自己随母性的名字与苏家断了联系,消失在了京阳,顾潮环被带走调查,一问三不知,出来后也不知了去向,只剩下苏常策安静的住在了京阳的公安局。
其实这点证据根本不构成罪名,他们也从来没掌握任何实质性证据,那张打了码的照片可以解释成任何人,光是身形相似的替身苏家手下就已经找了好几个了。
把他监禁起来更多得是一种保护,让情绪激动极端的人没办法找到他实施暴力。
齐聿揉了揉眉毛,扣下依旧没有消息的手机,压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叫周成进来。
“还是联系不到姓何的吗?”
“没有消息。”
周成自己回答完都觉得荒唐,一国的最高领导人竟然失联了一整天,像个笑话一样。
他看齐聿一直压着心口沉重的喘息,上前推开了那些没什么用的文件。
“老板,是不是小姐……”
“没事!我就是困了,你先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去睡一下。”
齐聿逃跑般的离开了办公室,站在空无一人的漆黑走廊里,靠着墙壁滑了下去。
这里曾经是他最向往的地方,如今却已经成为了他的牢笼。
警局办公室,乔强山父母跪下哭诉的那一间房,苏常策和老何对坐,没开灯。
苏常策能听见老何在他对面一下下的重重叹气,他时不时摆弄着手机,亮起来又黑下去。
“我说领导啊,你就把我直接处理了吧,我不在乎这些。”
他说得轻松,老何把手机重重的摔到了桌子上,拍着桌面对他吼,
“你以为我是在保护你吗,我是在保护这个国家,你这种丑闻根本不需要实质性证据已经把这个国家搞臭了,而且这是小事吗,这都已经不算是丑闻是奇闻是疯子了!”
老何发泄够了,夹着手机走了,交代特别安排的两个人一定要把他看住,绝对不能让他上网。
他装模作样的朝外面走了两步,又快速拐进了另一间屋子。
到这里他没了刚才的那种底气,点着烟也夹在指尖不动,只有光亮一下下的闪。
“事情解决了吗?”
“那个副总裁已经处理了,而且他的遗书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是法医发现的,从解剖室里拿出来后就被我截下来了,没别人看到。”
“他都写了什么东西。”
“就是那些事的细节,都写上面了,而且外面裹了两层防水袋,血都没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