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我的名字给阎王爷送去了,在他那,我已经被划掉了,何况还有那么多人每天去拜我的牌位。”

她突然想起了那本在关乡的地下赌场里的书,上面写的和他说的应该就是一种东西,但居然真的有人相信。

“你居然是真的迷信啊。”

“你们认为是迷信,可是我就活得好好的。”

“你对好好的可能有些误解,你是跑出来了,你老婆呢,不管了?”

“等我完成我的大业,她就是最尊贵的女人,你们,他们,所有人都要对她朝拜。”

这又是被哪个没上位的古代太子附体了,就剩一把骨头架子还折腾呢,真不怕把自己玩死了。

她转个身,看着转播这国内新闻台的电视里开始播放晚间新闻了。

京阳的小北区因为各种贪污的事情开发又被耽搁了,这个国家如今就像有钱没处花一样,这里不行又去霍霍另外的地方,重建的目光从东北角又投向了东南角,下洋南边的小城徐临。

徐临和长港是真正的隔海相望,码头城市,这么多年一直默默无闻,好像是很干净的一片净土,没有太多的势力牵扯,今天新闻就已经转播了开工现场,政府领导和承包单位的老板共同挖了第一锹土,镜头照在几个中年男人的脸上,齐舒瑶一瞬间就掐住了自己的胳膊。

最中间的男人,居然是李逸和。

她的脑子里飞快的过着细节,李逸和是沈言的人,沈家的势力其实早就把欢野覆盖住了,所以找个手下装成商人不足为奇,可是沈家怎么会和政府合作,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新闻里转播着领导讲话,给她争取了些思考的时间,眼睛在电视后面的墙上乱瞄,最后还是定睛在那张家谱上。

好像,假死对于裴家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裴渊。

裴宥闻,裴埮希。

想到他们兄弟俩,荼蘼的脸突然冒了出来,和她那句不经意的话。

“裴宥闻他妈去长港旅游了,本来还有晚几天出院的。”

她那么着急去长港做什么,长港最近发生了什么?沈言生了对双胞胎,脖子上还挂着平安扣……

只有下洋人有这种传统,所以裴于州特别在意,动用油船也要将翡翠送回去,这是老人的祝福,必须的流程,孩子的爷爷不能到场,所以奶奶拖着病躯也要赶去,可是他们的小儿子不知道这些,所以以为妈妈去旅游。

所以,沈言,其实就是裴渊,对吧。

他在长港的山里修龙,头那么大,早就想要去京阳“称帝”了吧,裴于州做这么多,不惜一切代价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也要抱住曾经的那些下属,那些遍布在全国的关系网,就是为了他儿子铺路,他们做这些的目的,不是为了裴于州哪天杀回来,而是为了沈言,光明正大的,不和裴家牵扯上关系的上位。

这群人还真是有意思啊。

0110 110 云和风云 连着的白天

即使齐舒瑶表面再平静,裴于州再疯疯癫癫,可他的道行也总是比她深,她表面上不屑一顾,心脏却是跳动得极快,总怕他发现什么。

可现实总是不会等人,刚刚的开发改造还一片祥和,下一条新闻就直接爆炸了,

“……京阳时间12月2日凌晨4时,京阳西洲集团副总裁于某于西洲得玛酒店天台坠楼,被发现时已死亡,遗体上携带遗书,经现场勘测和监控显示为自杀……”

“京阳,这次不仅是寒天了,天都已经快没了。”

即使裴于州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笑,但齐舒瑶依旧从他浑浊了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惊讶,转瞬即逝,但她已经断定这件事他不清楚了。

这不是裴家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