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都是天下少见的奇才。若是因桓玄之故有所损伤,让我与谁说理去?”
王神爱倒是真希望,倘若她是天幕所说未来的胜利者,也真能给自己看好的人馈赠福运,让人平安归来。
但再如何担忧,她也绝不会阻止谢道韫的自请出使。
换了旁人,未必能将那条“不赎将领只赎士卒”的话表达得透彻,让本以为占据上风的桓玄吃个亏。
谢道韫此行若能成事,也能让她在朝上真正立足,而不只是因为谢氏无人,需要长辈坐镇。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是……
谢道韫还未听过如此直白的一句夸奖,又觉有些无奈了。“我会尽快回返的,希望能为殿下带回一个好消息。”
王神爱满意了。
但忽然之间,她又神情一紧,朝着车前望去。
只因她忽然听到,在这马车的辘辘声响之下,街巷的其余嘈杂声响里,还跳出了一道奔马疾驰的声音。
“何人胆敢在京中纵马!”
若是司马元显活着的话,必定敢这么做。若是建康没出现庾楷、王珣先后遇袭的话,估计也有些不知所谓的世家子弟敢这么做。
但如今因为两路战事风声鹤唳,谁有这种胆子搞出当街纵马的行径!
除非他的头不想要了。
可当王神爱掀帘而望的时候,竟见前头横空杀出的那匹马上,坐着的不是个衣冠楚楚的贵胄子弟,而是一位衣着陈旧的女子。
一道划痕破坏了她那张脸上淡若兰芷的气质,却令她眉眼间塞北血脉的烈性被彻底激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