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笑,对上了周围的目光。
这目光,不只是近处将她庇护在当中的亲卫,还有远处的刘勃勃、刘义明、贺麟,以及桓玄等人。
刘夫人的神情也忽然从迷茫转向了坚定:“算了……我替你们做一个决定吧。”
她抬了抬手,示意周围的士卒都往后退开一些。
或许是此刻战场上的气氛太过奇怪,头顶沉沉未发的天幕也带着一种迫近的宿命感,竟然无人质疑这场景奇怪,都按照着刘夫人的示意动了起来。
在这张沾染着血痕的面容上,笑意又重重缓缓浮现了起来。“我其实是不擅长做决定的,比如之前,我就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幸好,我终于学会了一些东西,也知道什么时候,更应该果断一点。”
她还知道一个道理。魏国和燕国不同。
燕国人人都能称王,却又人人没有本事称王,从某种意义上是他们保全的凭据。但魏国是不一样的。
因为拓跋珪的缘故,只有王室灭绝,才让其他人能活,能如贺麟一般,在应帝的手底下,活得精彩。
拓跋珪已死,平城必然难以保全,所以拓跋嗣的生死,已经不需要她去过问了。而她呢?
“可以替我向永安转告一句话吗?”
刘夫人忽然拨马回头,向着她来时的方向行出了一段距离,直到停在了距离贺麟不远处的位置,也发出了这样的一句问话。
这是一个让谁都摸不着头脑的反应,更奇怪的是,她选择转达消息的这个人。
但贺麟望着面前这双生机勃勃的眼睛,忽然不自觉地点了一下头:“好。”
她脸上的笑容更盛:“嗯……就请转告她。”
也转告贺娀。
“我不是为了拓跋珪做出的这个决定,我也不是在飞蛾扑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