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觉得只剩一个宗教往来、建树邦交之事。”
陛下居然会将她们用在连通南面的海航上,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但这固然是一份满分的答案,随着天幕的披露,也已不再是了。
王神爱莞尔:“所以你现在,把邦交的目标,放在了关中。”
支妙音颔首:“姚兴竭泽而渔,名为崇佛,实则只为满足一己私欲,必因此次天幕所说尽失人心。他此刻仍为关中之主,或许无人胆敢在明面上置喙,但若有人有心推动,被他放任的僧侣势必能联合起来,在紧要关头给他致命一击。这件事,陛下麾下的天师道首领做不到,但我能去做。”
王神爱:“但你应该知道我的态度。”
支妙音答道:“陛下希望,僧侣与寻常百姓并无区别,不得享有额外的特权,宗教不是逃避劳作的手段,也不再是谋取私利的媒介,这一点我心中警醒,绝不敢忘!”
“我只是陛下先用来传递声音的媒介,将大应陛下收复关中、覆灭姚兴的愿景,散播到这片曾经归属中原王朝的土地上。”
她也必须为自己找到一条立身的门路。
幸好!天下并未平定,自陛下和姚兴的对比中,她看到了那稍纵即逝的契机。
去关中走一趟,为陛下的大业做出一份贡献。
她也随即听到了陛下的声音:“那就去吧,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远在关中,有些事情也可自行决断。”
也不知道姚兴有没有想到,这天幕刚刚结束,就已有人将目光投向了他这位破绽百出的君主。
……
无独有偶,还有一个人的眼神也从面前的舆图向北而望,落在了关中的这片土地上。
这人手中的笔还在纸上快速地写写画画。
“若是天幕没有说错的话,先是洛阳之战,姚兴败退后,永安明面上偃旗息鼓,和内部抗争,实则暗中积蓄实力,图谋内部发展。”
“随后是姚兴放松警惕,或者说是头脑犯浑,把关中发展的重心放在了宣扬佛教上,还用拙劣的手段拒绝了拓跋珪的联姻,于是有了魏国和秦国之间爆发的柴壁之战。”
“这一战中秦国惨败,赫连勃勃借机独立,建立国家,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