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未曾彻底摔碎。
玉珏之上,一抹刺目的血色以指印的形式,留在了那个刻字之上。
桓玄的手也随之有一刹的颤抖,因为他已清楚地看到,那是一个什么字。
“桓”……
龙亢桓氏的桓。
信使低头闷声奏报:“我等寻到了宜阳侯的遗体,却……却未寻到他的头颅。请将军治罪。”
治罪?谁会在这个时候治这种罪。
“能否看出是谁动的手。”桓玄咬牙切齿地发问。
宜阳侯,宜阳侯!
那是桓谦的封爵!
桓玄怎么也没想到,他本该在洛阳和这位先行一步的堂兄见面,却已在半道上收到了他的死讯。
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之中,他费力地攥紧了手中的玉珏,听着信使奏报,倘若伤口形制与箭矢门类判断无误的话,动手的必定是羌人。
无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何会在这个将入荆州的地方动起手来,也无人知道,桓谦为何会只带这些下属,于是遭到了劫杀,自前线传来的这出意外消息只能让桓玄确认
姚兴的行动远比他们想的更快,洛阳的局势也远比他们想的要麻烦得多。
陛下预备亲征洛阳,由他前来荆州开道,调度此地军粮作为后援,已是雷厉风行的决断,但在这天幕影响之下,有些人的行动同样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