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臣相见……
王神爱都忍不住想要感慨。
那头的官员才慢吞吞地来了第二路, 距离“解决”当下的斗殴事件仍差最后一路见证者,充分昭示了何为义明所说的“麻烦大了”,她这边却是进度飞速地见到了此来京口最该见到的人。
就仿佛, 名不副实的官员仍沉浸在旧王朝的慢节奏里, 大应的股肱栋梁,却都正待鱼跃龙门, 便早已走出了新的步调, 只需要一个出门就能达成君臣相知, 立刻上岗。
刘穆之。
好啊。
天幕说,刘穆之会是她未来的户部尚书, 也是绝佳的内政辅臣!
她虽不好确认,现年三十八岁的刘穆之到底能否在她麾下,发挥出天幕提及的能力,却可以从方才的短暂交谈中确认一点
他的胆子不小, 阅历不少, 也有这个胆色与她同路, 这就够了!
……
“起来吧,先瞧瞧那边的情况。”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若是寻常人, 要么认不出她的身份, 要么不敢回答她先前的那句话,再或者,也不如刘穆之此刻的反应灵巧。
他已飞快地起身落座,浑似先前叩首的人不是他。
幸而这集市之中人员驳杂, 留意到这头异动的不多。就算真有, 也只当刘穆之是在向眼前这位侍卫随行的富家千金请罪, 而不是一位臣子有意向君王献上忠诚。
也就是褚灵媛又往她这头靠了靠,像是唯恐自己先前努力学习的表现还是被刘穆之比了下去, 在陛下面前丢了脸面。
待得姗姗来迟的第三位胥吏抵达,距离先前的斗殴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这事儿不好办啊。”他咋了咋舌,瞧着已让人来止血包扎过伤口的佃户,转头问道,“知会典虞丞了吗?”
后头跟着的小吏答道:“已让人去说了……”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若不是他先出言侮辱,说我一身军伍习气,抢了他的好位置,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何至于与他动手,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军伍习气!打了他这一下要几钱?我赔给他就是。”
那打赢了的壮汉冷嗤一声,“再说了,难道他就没动手吗?只不过是没打过我而已……别说得好像有多无辜一样。律令规定,我二人都该受笞刑,至多就是我比他多打几杖,我挨得住。”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最先到来的那位官吏一边剔牙,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你说他挑衅你,谁听到了?”
“与我同桌的人都听到了!”
官吏一笑:“他们与你是同乡,与这位受害的佃户并非同籍,总有偏帮之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与典虞丞有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