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小树在一起。”
“我们在你住的酒店楼下遇见了,但是他不想去找你,说有话和我聊。”
“没聊什么,叙叙旧而已。”
“我和他的事已经过去了,之前在宿舍他确实多次引诱我,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等一下,小树,你在床上躺着,要什么我帮你拿。”
“你冷静一点,不要那么大声,他只是在休息,我没和他上床,怎么想都随你。”
南柏挂了电话。
现在轮到安嘉树和文野分手了。
安嘉树是被争执的声音吵醒的,似乎有人在吵架。
他撑起酸软的身体,在一阵头晕后,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然后他看见,文野朝南柏脸上打了一拳。
南柏偏过头,眼镜掉到了地上。
安嘉树惊叫了一声,文野的视线立刻转向他,安嘉树从没见过文野这副样子,好像要杀人一样。
“你给我闭嘴,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文野太凶了,但在安嘉树的记忆里,这张脸应该是温柔的。这让安嘉树有了一种莫名的荒诞感,他讨厌这种感觉。
但他不想在这种时候激怒文野,于是保持了沉默。
南柏用手帕缓慢地蹭过唇角,上面沾了一些鲜红的血,但他神色很平静。
“你怎么过来了?”他问了一句很没必要的话。
文野却被他这句话再次激怒:“我怎么过来了?你他妈睡了我的人,你说我为什么过来!”
南柏意味不明地说:“何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们,文野,你的私生活就一定干净吗?”
文野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戾气,眼角也被戾气烧红。
他一字一句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也出轨了?”
南柏没有回答。
“如果你指的是我那天跟你表白……”文野烦躁地说:“那是我喝醉了,之前我喝醉还对路边的狗表白过,这也算出轨?你还真以为老子一直对你念念不忘?”
南柏依旧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很笃定,似乎有文野不知道的底牌。
安嘉树出声打破了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他小心翼翼地说:“南柏哥哥……”
文野砸了手边的水杯,碎裂的声音让安嘉树吓得抱住了膝盖。
“你叫谁哥哥呢?”他的声音森寒无比。
安嘉树立即改口:“南柏,你先走吧,我来和文野解释。”
文野走过来,把他身上的被子掀开,然后扣着他细瘦的手腕,扒掉了他的衣服,让他毫无尊严地、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连最隐秘的地方都被审视。
“都被玩烂了,爽吗?昨天晚上跟我睡,今天就跑来跟老情人睡,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啊。”
文野一手按着安嘉树,另一只手解开了皮带:“你的老情人应该不知道怎么让你舒服吧,但我已经玩了你好几年了,碰哪里你最有反应,我一清二楚。要不要我教教他?”
安嘉树忍不住求饶:“文野,你不要这样对我。”
文野冷道:“你都能这样对我,我凭什么不能这样对你?”
他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打定主意要在南柏面前强奸安嘉树。他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某种占有欲作祟。
但他刚拖起安嘉树的腰,就听见了一声细弱的呜咽,像小猫一样。
文野瞬间停下了动作,半晌,他伸手摸了摸安嘉树的脸,指尖一片湿润。
南柏也在此时阻止了他,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怒意:“你疯了吗?他还在生病。”
文野从安嘉树身上下来,极端的愤怒褪去后,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痛,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