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以为自己只是把安嘉树当成空窗期的消遣,却没想到,两人居然在一起了这么久。
外面的雨停了,玻璃上的水滴也慢慢滑落,安嘉树费力地支起身体,把滚烫的脸贴上去,立刻感受到了一丝湿润的凉意。
他喘息了一会儿,抬起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南柏:“哥哥,可以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吗?”
南柏正在系领带,闻言连头也不抬:“我现在离开,但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我不会小气到连一晚上的房费都不愿意出。”
“可是我不想在这家酒店。”
安嘉树在这里的时候总会想起林砚书,这种感觉逼得他快要发疯。
他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但刚才南柏像发了疯一样,不停地在他身上发泄,坚持到现在,他已经非常焦躁了。
南柏却误解了他的意思:“文野在这家酒店,所以你怕他发现?”
安嘉树说:“不是。有别的原因。”
南柏穿上西装外套,拿起桌上的钥匙,回头平静地看着他:“什么原因?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不会带你走。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没必要事事都听你的。”
安嘉树顿了顿:“我第一次就是在这家酒店,和我初恋一起。”
南柏的手指慢慢收紧,眼底晦暗。
安嘉树露出了微微怀念的神色,脸上也浮现出甜蜜的笑:“我一直在想他,想得快要受不了了,南柏哥哥,你知道这种感觉吗?”
南柏当然知道。
在这几年里,他就是这样想着安嘉树的,他也想得快要受不了了,但安嘉树不在乎。
安嘉树只喜欢文野,现在又跑出来一个什么初恋,刚才做的时候,南柏很投入,但安嘉树心里却想着那个该死的初恋!
南柏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到安嘉树身上,声音发紧,像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三分钟之内穿好,我在门口等你。”
最后南柏把安嘉树安置在五公里之外的一家酒店,安嘉树一进房间就躺在床上休息,南柏坐在沙发里,打电话叫了餐。
服务员送过餐后,南柏让安嘉树起床,但安嘉树没有回应。
南柏忽然察觉到不对,摸着他的脸,手心一片滚烫:“小树?”
安嘉树似乎很难受,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抱着他的脖子,含混不清地说:“林砚书,我好像生病了,你抱我一会儿。”
南柏静了片刻:“林砚书是谁?”
安嘉树哼唧着撒娇:“林砚书就是你呀。你快抱我,不然我待会儿不和你亲亲了,也不和你做坏事了。你快点嘛,抱我抱我。”
南柏看着安嘉树全然信赖、满心依恋的模样,整个人如坠冰窟,连骨缝里都渗着寒意。
他按着安嘉树的肩膀,镜片下的视线无比锐利,似乎要穿透安嘉树的身体,直接看到他的内心:“林砚书就是你那个初恋?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和他分手?”
安嘉树像是愣住了,半晌,把脸贴在了南柏怀里。
他小声问:“林砚书,你怎么了?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会和你亲亲,也会和你做坏事,只对你一个人,好不好?你别生气了嘛。”
南柏推开安嘉树的手,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
在等待私人医生到来的时间里,南柏把湿毛巾搭在了安嘉树的额头,而安嘉树一直很乖,只睁着一双温软的眼睛看他。
南柏正低头用手机发信息,他在找人查林砚书的信息。
察觉到安嘉树的视线,他淡淡嘱咐:“睡觉。”
安嘉树小心翼翼地说:“林……”
南柏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重响,声音克制:“你今晚已经惹我很多次了,安嘉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