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疼,安嘉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怕文野听到,又赶紧捂住嘴。
幸好文野没有醒。
不知过了多久,安嘉树被南柏揉得都要起反应了,再这样下去不好收场,他连忙叫停,说要回去睡觉。
刚要爬回去,下铺的文野忽然出声:“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当我是死的吗?”
文野翻身下床,啪地一声打开了灯,寝室里立刻亮如白昼,安嘉树躲在南柏的怀里,不敢把脸露出来。
“安嘉树,滚回去。”文野发脾气的时候很凶,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安嘉树不敢不听文野的话,只能哭着往自己的床上爬,然后躲进被窝里,瑟瑟发抖。
南柏冷冷盯着文野:“你吓到他了。”
文野骂了句脏话,指着安嘉树:“你跟他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了!南柏,我已经够忍你的了,如果是我在你面前跟别人亲热,你可能还没有我这么好的脾气!”
南柏语气很淡:“你也可以找别人。”
这件事过后,三个人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只要在寝室里,就没有一个人说话。
安嘉树有意和文野缓和关系,有一次他泡茶,顺便给文野也泡了一杯,正要端给文野,却不小心绊到椅子,一杯茶全都泼在了文野脸上。
文野额角青筋暴起,把吓得像鹌鹑一样的安嘉树捉到了自己面前。
安嘉树眼里满是水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对不起,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文野冷着脸:“一句对不起就完了?给我舔干净。”
安嘉树被迫坐在了文野的腿上,浑身发抖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原本他是真的怕文野,但看着文野的那张脸,他忽然陷进了一个梦里,连害怕都忘了。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这样近距离地看过这这张脸了。
安嘉树怯生生地探出了舌尖,在文野脸上舔了一下,文野察觉到温热的触感,也跟着愣住了。
他只是想刁难安嘉树,却没想过,安嘉树居然这么听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文野猛地起身,安嘉树被他的动作带得跌倒在地,眼睛泛红地看着他。
“勾引了南柏还不够,还想勾引我?你就那么缺男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说了很难听的话,但那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心里有点乱,才这样浑身带刺。
大概这次真的过分了,安嘉树哭得很厉害,文野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实在待不下去,只能拿起外套出了门。
等他回来的时候,安嘉树已经不在寝室了,南柏站在床边,正在解衬衫的扣子。
见文野进来,南柏停下了动作,把衬衫重新扣好,然后面无表情地进了浴室,片刻后,花洒被打开。
屋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男人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但文野心里正烦,丝毫没有注意到。
文野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出安嘉树眼睛泛红的样子。
这个安嘉树,怎么就这么能装可怜。
他想抽一根烟,但没找到打火机,正要起身去抽屉里拿,就听见了门口细微的动静,似乎是安嘉树回来了。
文野浑身僵硬,仍坐在那里,只透过窗户打开的缝往屋里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看见安嘉树脱光衣服,走进了浴室,两人不知在浴室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几分钟后,南柏出来了。
文野用力把没点燃的烟在指间碾碎,脸色阴晴不定。
南柏和文野提分手,是在浴室事件过去半个月后。
文野倒是不难过,他和南柏本来就是双方父母促成的,交往了两个月,连牵手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真心了。
但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