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薛燕歌瞥了眼贴在肚子上的孽根,终于不像昨日那样狰狞恐怖,有刹那薛燕歌还以为这东西要坏死过去。

薛青扬是多年宿愿终于得偿所愿,他自然高兴得不能自己。

至于薛燕歌,她瞬间不晓得要与与薛青扬如何相处,无论怎样都不大合适,因该说他们的结合本是有违天理。

正当薛燕歌发愁之际,门外传来桂喜的声音,桂喜昨夜守在屋外一宿,听着屋内爱欲流动,她怕极了,以为是薛将军强迫了主子,正想闯入救主,却听主子应允了,然后她白着脸迈出院外,伸着脖子左顾右盼,但凡有个下人接近,她立刻前去驱赶。

桂喜是个死心踏地的忠僕,薛燕歌的好,她不敢怠忘。

只是这...过于惊世骇俗...

午时过后,房内人还没起,院外却是炸了锅。

迎面而来是老张,柱着拐杖匆匆走来,大气不敢喘一下,“桂喜,小姐呢?”

薛燕歌回来后,对外宣称是薛府远房小姐来访,对内,她实在烦了那娘娘来娘娘去的,于是让下人乾脆唤她小姐,桂喜喊习惯娘娘,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懂“啊”了声。

老张拍着心口喘了好一会气才缓过来,语气多了些顾虑与敬重,他面带为难道:“公子...带着赔礼来访想见小姐一面...这...我已经劝半个时辰了,但公子就是不走....唉...”

天底下会带赔礼见薛燕歌的公子也只有皇宫那位了。

老张虽是薛府管家,也照看过厉沉渊一阵子,他做为半个薛家人,也是不喜欢厉沉渊这人,虽没苛刻过他,但也做不到亲近,行为举止间尽是疏离,闲话也说过几句,好死不死还让厉沉渊听着。

如今厉沉渊出头,又有一言不合就斩头的暴名在外,老张自然是要怕他几分。

桂喜瞥了眼主院,面色如常看不出半点破绽,桂喜始终福着身,压着头让人看不出自己的黑眼圈,她说:“等娘娘跟薛将军议完事,奴婢就去请示娘娘,麻烦张管家稍待片刻。”

“唉...我明白了。”老张最近都在与宫里来的江海打交道,一来二去、三催四请,这会让他老人家的头发更白些。

屋内薛青扬还押在她身上,黏人的要命,做了一夜的活他精神饱满,薛燕歌却像被妖精活活榨乾青紫吻痕开在每一寸肌肤上,薛青扬吻在她肩头上,对于被打扰温存他有些不越,拔高声,“哪来的公子,让他滚回去。”

桂喜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后颈,“是皇宫那位,老张劝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走,这...”

同枕数年,他的个性如何,薛燕歌最是明白。

一但起义,撞破南牆才罢休。

于是桂喜进屋了,闻到满屋子旖旎气味,宣示着昨晚兄妹二人是如何荒诞,但她选择当个瞎子、哑巴,看不见、听不着,顶着那灼人目光替薛燕歌洗漱。

只是看到薛燕歌身上痕迹时,护主的她悄然瞪了眼薛青扬,他浑然未知,只是沉醉看着浴桶中的她。

“桂喜别理他。”

“是。”桂喜垂下头,捧起束青丝揉搓着。

薛青扬看不够,也想上手,走到浴桶边挤开桂喜,指尖贴着下颚滑到后颈,揽起乌黑长发,一把攒在手中,学着桂洗的动作,小心翼翼揉搓着,他问桂洗:“这样?”

“是...”桂喜见薛燕歌靠在浴桶边缘假寐没有反应,捧着块桂花香胰子。

薛青扬接过,听桂喜解释完用法之后,薛青扬仔细为她洗头,看他一介粗人做出这种细心活,有些滑稽。

洗淨头发,桂洗递上浴巾,薛青扬一缕缕拧乾,再为她上香膏,在桂喜的指引下,为她穿上层层衣裳,薛青扬一生都在军营中打滚,对于文人那些酸文亦是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