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担心见到一介阉人都能为您捨身至此,可您爱了十年的丈夫,却对你弃之如敝屣。”
说中心中事,薛燕歌立即板下脸,“兰君你好好休息。”
兰君立即缠上薛燕歌,倾身时压到怀里的鹰,牠挣扎着,怎么也走不开,不断嗷嗷啼叫着。
他拉住薛燕歌的手往怀里带,撞到胸上伤口也不在乎,雌雄莫辨的音色婉转,不断蛊惑道:“娘娘,人生苦短,不如怜取眼前人。”
“兰君什么也不要,只要娘娘心理还惦记着兰君一日,兰君便受您差使一日,那怕做出违乱天理大逆不道之事,哪怕成为千古罪人,兰君也是愿意。”
“兰君已表明心意,如果娘娘愿意,那便以吻做章,盖下这卖身契如何?”
兰君不给薛燕歌拒绝的机会,说着话,蜻蜓点水吻上那娇豔红唇,恶作剧得逞般笑得有些狡猾,“娘娘,卖身契已签,千万不能再拒绝兰君。”
兴许真是被兰君说动,她摸着自己的唇瓣,愣了片刻,若此刻给兰君安条尾八,怕是能晃得不见影。
然而薛燕歌还没有回答。
与薛燕歌相伴多年的兰君,这会思绪割裂开来,一面想自己一介阉人得了些宠爱就不知礼数攀上主子的头,另面却是不服输,他面上乖觉,实则心理满肚子毒物恶念蜿蜒,将薛燕歌以往说过的话过度解读后反复品尝。
娘娘说过,除了腿间二两肉之外,他不比厉沉渊差。
娘娘还说过,他总是不会让她失望。
可现在呢?
娘娘为什么用这种陌生眼神看着自己?
兰君突然有些畏惧,畏惧自己的胆大妄为让薛燕歌厌恶了。
正当兰君思绪乱做一团,唇上绵软微凉触感,让他脑子瞬间白了。
两人间牵起一条银丝,这吻很深,扰乱兰君的气息,从乌图败仗后,他再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心脏像活了过来般猛烈狂跳。
她问,“你想要如何怜惜?”
昨日薛青扬那脚是下足劲的,以至于兰君有很严重的内伤,情绪不宜过度激烈,理智上明白,可情感上,压抑不住这雀跃的心情,静候多年,终于求仁得仁。
舌尖泛上一股鲜甜,他硬生生嚥下,按着起伏胸膛,受宠若惊确认道:“可以吗?]
“怜取眼前人,可是你说的。”
兰君听见着话瞬间红了眼睛,“娘娘,兰君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紧绷的琴弦得了放松,他摀着嘴角咳出丝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