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还在厉沉渊手上,我怕...”

“不用担心,我让子翔看着,一有状况他会通知我。”贺逸云抬手拇指摩挲她眼脸下的淡淡乌青,“你夜里睡得很不安稳,不断念叨着,这么耗你身子会吃不消,听我的暂时休息下。”

清理完身子之后薛燕歌向桂喜知会声,随意点个地方,眨眼间两人来到喧闹大街,薛燕歌有恍如隔世感,离了皇宫那附在身上的无形压力也随之消散,瞬间通体舒畅活了过来。

薛燕歌从小就在京城长大,哪里有好玩的最是清楚,拉着贺逸云大街小巷走一遍,刚开始两日她还放不开,时刻担惊受怕,怕厉沉渊不干人事,第三日也没放下警戒,成日想着皇宫没动静那人又想使出什么阴损招。

期间薛燕歌回家一趟想找哥哥,管家老张却说哥哥出城练兵好几日没回家,老张正向让下人去城外通知薛青扬却让薛燕歌制止,“老张没事不用通知哥哥,我就顺路回来看看。”

贺逸云这几日被她带着是玩尽兴了,可薛燕歌始终放不下心,向贺逸云诉苦道:“我还得告诉哥哥,让他小心厉沉渊,但我又不能直接告诉他,我怕哥哥意气用事,直接带兵闯入皇城,让狗东西更有理由拘拿哥哥,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喜欢上这个货色。”

薛燕歌有太多能抱怨了,小至他跟胖橘吃醋往事,大到以亲人做威胁,每一件都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抱怨到一半薛燕歌手腕上的宫铃响起,这是子翔呼唤她们回宫的信物。

薛燕歌颓丧着脸,举着手腕,手里还攒了根烤羊肉串,“你看,道长他又作妖了,能收走吗?”

“不能,人界有人皇,修仙者若动人皇会招致天罚,很久之前有修仙者去刺杀人皇,一道惊雷劈下当场灰飞烟灭,虽然奈何不了他,但我可以带你走。”说完贺逸云俯身咬一口羊肉,进食对于修仙者来说是种消遣,子翔口腹欲很重,总喜欢跑去厨房顺些吃食,终究是小孩子心性,有好东西也想跟师父分享,贺逸云不忍驳他的好意,也会做做样子吃几口,大多挑些清淡口味菜色,他不喜欢嘴里残留异味,像是羊肉串这种腥膻味极重,入口后就是喝上几蛊茶也压不去味的,他是不会去触碰。

但看薛燕歌吃得香,他突然来了兴致想尝看看,吃完后立即皱眉,艰难嚼下嫌弃道:“羊膻味。”

薛燕歌看自己喜欢的美食被如此嫌弃,当即不乐意了,为了避免误会,她再尝口羊肉确认,不生不柴一咬下去弹嫩多汁,外头裹了层辣椒面与孜然,嚼一口香味四溢,实在太好吃,薛燕歌来不及向贺逸云抱怨,自顾自又咬几口,吃完后还不忘嘬口竹签。

薛燕歌晃着竹签,“你不懂吃,这才不是羊膻味,是『鲜』,鲜得我差点连舌头都咬了。”

说完薛燕歌的舌头就被咬了。

被贺逸云咬的。

即便有障眼法隐藏,但大街上全是人,只要她动静大些就会撞上行人,下颚被贺逸云固定住挣扎不开,粗粝的红舌探入,抢夺着她的气息,唇齿相依蛮横的气势不容拒绝,直到她腿脚发软,贺逸云半扶着人咋舌评价道:“确实鲜。”

薛燕歌发现自己被贺逸云调戏了,娇嗔道:“贺逸云,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贺逸云咬了片果干,试图压去羊膻味,似乎对自己的改变无所知,还反问道:“有吗?”

俩人回宫时,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小麻雀扑腾着翅膀直冲冲撞入薛燕歌怀里,叽叽喳喳好一会,薛燕歌一句话也没听清楚,子翔看薛燕歌满脸疑惑继续叽叽喳喳吼着声,急的快哭出来了,贺逸云看出端倪指尖轻点子翔的头顶,子翔才能说人言,“出事了、出事了,兰君跟薛菇娘的哥哥都出事了,前几天开始我就突然变不回来,也不能说人言通,联系不上你们,也出不去,长乐殿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