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这么说。
殷姚现在做梦都会回想起当时在船上,政迟握着自己的手,冷硬的枪在扣下扳机的一瞬间烧得滚烫,他淋着政迟的血,皮肤是温热的,却像落在海里,永无止境地下沉。
那之后一段时间,因为犯病所以不太能记得具体,但一定是浑噩的,他知道,是自己下意识放任逃避的后果,那时候比起病情加重,更像是退行反应。
无法忍受没有他的世界,于是逼着自己忍受。失败了。
夜夜梦魇都是他让自己亲手扣下扳机时的震动,从掌心传来,要将四肢百骸都震碎一般的后坐力,他逼自己忘掉。也失败了。
殷姚难过的像被抛入热炉中的雪人,几乎要化在政迟怀里,“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不知道我有多……”
“不哭,不哭了宝贝!”政迟捧着他,心焦得快要杀人了。心底一片兵荒马乱,又是怕刺激到他,又是懊悔恼怒,殷姚那眼泪成串往下滚,就好像那价值千金的昂贵物件兜不住稀里哗啦往地上掉,掉上一颗都心痛的半死,更何况是这如山倒的架势。
“好了,好了。姚姚。”实在是见不得一点眼泪,殷姚躲着不给亲,他只好去吻那些泪珠,“我不会再提这件事了。我保证。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