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慢吞吞地咀嚼。
有几颗没被包围的小饭粒从嘴边掉到腿上,圆润饱满的莹白色米粒粘在居家裤上,季予看着看着,眼前就朦胧了。他把嘴里的饭咽下,低着头,委屈又害怕地揪着自己的衣服,眼里淬满了泪。
“老公……有几颗饭砸到我腿上了……好痛……”
陈佞之眉心堆出小沟壑,抽了张婴儿湿巾给他擦眼泪。季予却哭得更狠,转为揪住陈佞之的衣领,软趴趴地撒娇:“你亲亲我好不好?”
“亲亲就不痛了……”
没有回答,陈佞之将他抱在怀里,怜惜地吻他的耳朵。
该拿他怎么办好?
那么怕疼的一只小兔子,放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他却自己跑去切腺体。
陈佞之几不可闻地叹着气,拍背安抚他的情绪。本来想,就该狠狠罚他,让他长长记性,让他知道陈佞之根本不在乎有没有孩子,陈佞之想要的只有季予。可真到了季予要醒的时候,他又后悔了。
于是他去了“无人区”,自己罚自己,给自己落了一身伤,让自己好好长长记性。
不能那么惯着季予,免得他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结果到家了,他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更别说罚。于是他想,怎么说也要晾晾这只不听话的兔子,可到头来还是控制不住把他抱在怀里哄的欲望。
现在,他趴在自己怀里哭,陈佞之想,怎么说也要……
捏捏他的耳朵,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