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远本想回床边的脚步停下,转头看向叶林染,有些生气,叶林染这是什么意思,宁愿穿下人的粗布,也不愿意穿自已的衣服,难不成现如今快到了及冠的时日,就想将二人的关系撇清,以后好娶个三妻四妾

沈辞远越想越气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些嘲讽的醋坛子意味:“穿我的衣服就不太好了?那你还跟我睡一张床,是不是也应该将整身的皮扒去?”

“啊?”叶林染咽了咽口水,心里暗自叫苦,刚刚那个像害羞的大姑娘一样的沈辞远已经远远离去了,现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尼古特斯拉-暴躁沈

叶林染将头摇的像拨浪鼓,极力否认:“殿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千万不要冤枉我……那个,我先去沐浴了”

说罢,就溜之大吉

时间在熏香的燃烧中,悠然飘荡,像极了少年人躁动的心绪,飞入空中,看不见也摸不着,仅留下一阵香气,耐人寻味

叶林染出来时,沈辞远已经在床的外围躺着了,看起来像是早已睡着

整个房间内,只有床边点着一根蜡烛,昏暗的烛光,幽烨的在房内晃着

沈辞远没有睡着,他清晰的听到叶林染从里间出来时的响动,但又不想承认自已一直关注着那个方向,直到一阵带着水汽的香味袭来,他的心弦瞬间绷紧

“呼”叶林染靠近蜡烛将它吹灭,小心的跨过沈辞远,睡在了床的里侧,一时睡不着,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黑漆漆的上空

沈辞远察觉到叶林染离开的动作时,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

此时的叶林染看着上空,心里的思绪早已飞扬,他突然觉得自已这样做是很不对的,非常不对,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调戏沈辞远的?好像是在刚认识?他开始反思自已,在一个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正常来说调戏皇子,是不是早就会被拉下去砍头,那为什么沈辞远这么容忍他

叶林染翻身看着对面的人,心底的奇怪挡都挡不住,他不禁调戏皇子还睡了皇子的床,好像还喜欢叫皇子的表字,现如今还穿了皇子的衣服……如果按照正常程序来看,他这种行为估计碎尸万段都不够

叶林染越想越想不通,于是又翻身背对着沈辞远,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国师的话:

[我让你改变他,不是让你勾引他]

[你难道不知道表字是非亲近之人不能叫吗?]

叶林染在黑暗中攥紧身上的被子,心底突然生出个不好的想法,“沈辞远不会是个弯的吧”

还没等叶林染细想,旁边就传来了沈辞远暴躁的声音:“叶林染,你刚洗完澡身上就长跳蚤了?还是说你要当条鱼,一直翻来翻去,是想让我把你架在棍子上给烤了吗?”

沈辞远心底也挺委屈,本来就不知为何心烦意乱,等到叶林染躺在自已旁边时,本以为能好好睡上一觉,没想到,这厮翻来翻去,吵的人头疼

其实,叶林染翻身根本没有多大声音

叶林染听到沈辞远的声音,立刻翻身正对着沈辞远,用他自已觉得此生最严肃的话问出了一个问题:

“殿下,你是断袖吗?”

房间内很安静,他们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叶林染其实挺紧张的,他明确知道前些时日沈辞远才亲口承认自已不是断袖,“那……要是被自已掰弯了呢?”他这个想法一出,立刻就忏悔起来,扳弯直男天打五雷轰,他可不想做这个罪人,好在没一会,沈辞远就否定了

沈辞远:“我当然不是断袖,你乱说什么呢,小心我让人将你的嘴缝上”

“太好了”叶林染喜极而泣,狠狠的松了口气,不顾形象的就趴上去抱住了沈辞远“我就说嘛,咱俩这么好的兄弟,你要是断袖我可就冤死了”

沈辞远一瞬间肌肉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