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道缝隙,就要冲杀进来。
上官越闭了闭眼,咬牙道:“崔厚禄那狗贼,往日里粮草没少要,该他回报时,却迟迟不肯出兵!”
这骂人的话刚说完,身边心腹便喜出望外道:“大人,您看,那边山头上的人马,是不是东府军援兵?”
上官越赶忙睁眼,整个身子探出围栏外,举目眺望,十分惊喜道:“果然是东府军!崔厚禄那厮,果然还算有几分义气。”
上官越高声下令道:“援军已到,都给我守住,谁也不准往后退,否则格杀勿论!”
却不知那平顶矮坡上,崔厚禄只带了八千兵士,架势摆得气吞山河,私底下却对着心腹骂娘道:“娘的,上官越这怂蛋,占着险要城池,打了这么半天,竟然连幽州骑兵的半成兵力都未损掉。”
心腹同样无语,带着几分羡慕道:“幽州骑兵铠甲精良,属下远远瞧着,莫说半成兵力了,算上破门时被/火/雷/无辜波及者,好像也才几十人伤亡呢。”
另一名眼神更好的心腹补充道:“你再仔细瞧瞧,被抬出战场的那几人,手脚都还能动呢,哪儿来的亡?”
崔厚禄牙疼、头疼、心口疼,极其不甘愿道:“妈的,狗日的上官越,难道还想让老子去跟幽州骑兵拼命不成,美得他!早知道就不贪郑夯那些粮草了,老子又何苦走这一遭。”
心腹木着脸道:“将军,那咱们是要撤退回去吗?”
崔厚禄叹气道:“哎,真要见死不救,往后这天下人该怎么看本将军?”
左右心腹对视一眼,暗道:自打东府军四分五裂之后,天下怕是也没几个人还记得您镇山大将之威名了。
崔厚禄不管心腹是如何想法,打马下山道:“走吧,去跟幽州铁骑打上两个回合,好歹也算是没白吃他郑夯的军粮。”
八千名东府骑兵慢吞吞冲下山坡。
上官越大喜!
曹善执挥手变换阵型,后军调头,摆出前攻后防之阵势,半点不惧!
就在此时,突然有一白衣文士,骑着墨色云蹄马,如天外仙人一般,横插入两军之间,声扬千里道:“金铭虎符在此,东府军镇北营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