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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火/雷/再次炸响,城门倒塌。

裴滉虎符单骑,孤胆豪情,挡在了八千东府军前面。

曹善执长矛一挥,后军调头,再不用顾及崔厚禄等人,气血翻腾道:“麒麟儿郎听令,全力攻城,拿下尚砀!”

裴安泰在旁边激情附和:“拿下尚砀!杀!”

“杀!”

云卷云舒,落日余晖照耀在染血的城池上方。

战鼓停,号角灭,结局已分,三方退场。

尚砀易主,上官越带着数百残兵,遁逃去太原。

崔厚禄接执虎符之人的号令,带八千名兵士,依旧退守至斧门关。

心腹半开玩笑道:“将军,您这回不怕天下人如何看您了?”

崔厚禄哼笑道:“早不见踪影的金铭虎符再度现身,老子听命行事,管他天下人如何看我!”

裴滉、曹绍堂之子、金铭虎符、麒麟军……,啧啧,不得了啊不得了!总感觉这天下大势,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被老天爷给安排好了。

尚砀一破,再继续出兵新乡、礁海二县,那就跟白捡一样。

只前后不到十日的功夫,麒麟军已迅速拿下了,计划中该拿的所有地盘。

肥肉到嘴,只差慢慢消化。

裴滉派人去信四宜城,打算将前四宜城府台薛巍一家,全都拐来尚砀府干苦力。

薛巍收到损友来信的时候,晋王慕容渊也接到了手下送来的奏报。

薛巍投降后,非常识时务地让出了府台一职,也搬离了府台官署。

明亮宽敞的议事大厅内,此时只慕容渊与曹绍安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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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渊高坐上首,将手中密信,狠狠摔在了曹绍安面前。

不愧是原文男主,气得脑门都快冒烟了,却还是一副冷俊清贵的好模样。

慕容渊声如寒冰道:“呵,好一个麒麟军!曹家既然有意襄助本王,为何又在背后行如此偷鸡摸狗之事,难不成是打算首尾通吃,拿本王当猴耍呢?!”

曹绍安捡起密信,只觉绢布上的字分开了他都认得,可连起来却又认不意思。

曹善执那兔崽子领兵攻打尚砀,他哪儿来的底气?

裴滉持金铭虎符相助,哦,原来底气在这里呢。

可裴滉是何时跟曹善执搅和到一起的?

仁宗去世后,金铭虎符不是失踪了吗?要不然东府军又何至于四分五裂?

慕容渊沉着脸逼问道:“岳父大人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曹绍安额头直冒冷汗,心里将曹善执骂了个狗血喷头,嘴上却不得不为其描补道:“我那侄儿性子张狂不羁,就连我父亲的话也不见得会听,想来是他自作主张,……不过这对王爷来说,也未见得是坏事,有他在尚砀,刚好能牵制郑夯留守于太原的兵力,倒是歪打正着,更有利于王爷拿下富春府。”

哼,一笔写不出来两个曹字,这番说辞,慕容渊是半点也不信。

只见他嘴角带着几分讽刺,语气幽幽道:“既然如此,那攻打徐阳城之事,就由岳父带着虎贲军将士全权负责吧!有麒麟军牵制太原兵力,想来岳父应该能尽快拿下徐阳,对吧?”

“……”曹善执这竖子,害苦我矣!

曹绍安心头愤懑,却不得不领命道:“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慕容渊目光如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挥袖离开。

府台官署经薛巍两度扩建,占地面积十分宽广,且楼阁雅致,亭台大气,花园假山更是美轮美奂,布置得巧妙又别致。

慕容渊绕过主院,径直前往最东边的桃花坞,湖心半岛,白石连廊,茂密桃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