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桂花婶子听见了,就等着吃鞋底子吧。”

梁川这缺心少肺的家伙,却是说了就忘,竟还好意思纳闷道:“我说什么话了?”

赵时悦“呵呵”两声,懒得理他。

她也不留在魏家继续凑热闹了,打算去村子西边的一户木匠家,将前几日定的蒸米饭的甑子给拿回家去。

赵时悦之前试过用陶罐煮米饭,效果实在不理想,不是煮得底部焦糊,就是煮得半生不熟、半干不稀。

甑子这东西,赵时悦小时候见她奶奶用过,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子,也大概会用。

村子里那户木匠姓李,木工手艺不算多好,比不上鲁师傅他们这种专业的匠人,精致复杂一些的家具是不会打的,但帮人箍个桶,组几条凳子,却也不在话下。

甑子外面瞧着可不就是一个木桶么,里面再放一个向内、向上略拱的圆锥形竹编蒸底。

大小两个甑子,一共只花了赵时悦十五文钱。

李木匠竟还觉得是她吃亏了,原本不打算收钱的,说都是一个村的,随手帮忙也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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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悦直接把钱塞他兜里,也说既然没啥,那里你就收着呗。

取了甑子回到家时,带着弟弟出去玩儿的赵妮妮,也正好带着弟弟又回来了。

赵时悦有些迫不及待道:“咱们中午蒸甑子饭吃。”

赵妮妮和赵寄奴被瓦罐煮的焦饭、夹生饭摧残过两回,如今对米饭这新鲜玩意儿,提不起太多热情。

赵时悦见此也不多言,只在心里憋着一股气劲儿:今日,她一定要为米饭正名!

米饭用甑子蒸,比用陶罐煮,要好掌控多了。

珍珠似的大米简单淘洗干净,倒在铁锅里,用沸水煮至夹生,滤掉米汤后,把米饭盛入甑子中,再用大火蒸至全熟。

家里的铁锅只有一个,蒸饭烧菜不能同时进行。

赵时悦为了省事,只打算烧一锅肉菜大杂烩。

这个世界的猪没骟过,猪肉腥臊味儿很重,只凭赵时悦那二流厨艺,很难做得好吃。

她自己平日里一般都是多买羊肉,猪肉则买得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