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狡诈。
她知道裴茗喜欢始终喜欢的是那个温柔美丽,乖巧顺从的她,可那并不是真正的她。
“我并不如裴郎所想的那般好,我不过是个追逐名利,自私自利的人。裴郎,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梁宴的悲剧不能再上演,说出了这一切,虞菀宁觉得自己的心中格外轻松,与其让余氏捏着她的把柄,日夜担心自己从前做过之事会暴露,倒不如坦白这一切,她不求裴茗能够原谅她。
只想让裴茗放下过往,给他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长通不如短痛罢。
“裴郎,我是不会与你成婚的。”虞菀宁一把挣脱裴茗的触碰,“裴郎,你很好,日后也会遇到一个你真心喜欢的人,莫要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
就像梁晏那般,放下过往,娶妻生子,夫妻恩爱。
裴茗沉默了良久,才道:“菀宁为了林清寒才要如此贬低自己吗?在我的心里,菀宁就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他绝不会轻易放手,分明是他先和虞菀宁定亲,是林清寒使了不光彩的手段,将她夺了去,虞菀宁本该是属于他的。
他承认是他将拾到的虞菀宁的帕子说成信物,哪怕是用了心机和手段换来了皇帝的赐婚,哪怕虞菀宁会怨恨他,他也要自私一回,将虞菀宁握在手里。
他温和一笑道:“陛下已经当众赐婚,难道菀宁想要当众拒婚不成?便是林清寒也不敢违抗圣意。”
这门亲事他势在必得。
圣旨将下,虞菀宁只能嫁他。
马车突然一震,发出剧烈的晃动,为了防止虞菀宁撞到头,裴茗的手垫在她的脑后,关切地问道:“菀宁,你可伤到了?”
在虞菀宁的心中,裴茗就该是这般说话轻声细语的君子,为何也会变成这般费尽心机手段之人。
“我没事,多谢裴郎!”
裴茗点头一笑道,“我先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掀开车帘,发现林清寒出现在马车前,想必是车马差点撞上他,长枫这才突然勒马停下。
裴茗早就料到林清寒定会有所行动,但裴茗没想到的是马车还没出宫门,林清寒便这般嚣张,竟然当众拦住了他的马车。
“林相这是何意?”裴茗腿上受了伤,不方便走动,只能坐在马车里,他气势不如林清寒看上去那般凌厉,但也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退让。
“今日之事,我还在等宁儿的一句解释。”林清寒根本就不把裴茗放在眼里,他静静地盯着虞菀宁,分明是她答应了和他成婚,方才晋王赐婚之时,她却并未说一句反驳之言,还有那帕子,他想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陛下已经为我和菀宁赐婚,请林相不要为难我的未婚妻子。”裴茗半分都不肯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