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料抖,便能摔得粉身碎骨。
"陛下真是好手段。"文榕屈指掉了掸邸报∶"这一石三鸟,既压了我们,打压了何唯庸,又拉拢了镇国公府,当真是好。"
冬日已至,秋澜和抱着手炉眯了眯眼睛,似是极舒服的样子,他淡淡地道∶"陛下英明神武。"
文榕嗤笑了一声∶"张大人恐怕也没有想到有这一日。"
张尚书原以为投靠陛下就能获得一席之地,殊不知陛下根本看不上背主的角色,只将他当一枚好用的棋子,用完便扔了,从户部尚书贬到礼部小吏,他若是识趣一点,趁早告老还乡,或许还能落得个好下场。
秋澜和似乎早就料到张尚书的叛变,毫无半点厌恶气愤之情,仿佛在说一个不认得的人一般∶"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他本也没得选。"
另一位门客又道∶"大人,这样一来,户部可就空了。"
"户部尚书将由镇国公府李家大郎接任,不日便会下旨。"秋澜和道。
文榕嗤笑了一声∶"李大郎?陛下恐怕是发癫了吧!李大郎一介武夫,半个大字都不识得,高不成低不就,去个兵部也就罢了,去户部?去作甚?"
秋澜和伸手轻轻抚了抚眼角,纵使房内布置了很多炭盆,他还是为自己皮肤上的温度冰了冰指尖∶"他不会,自然有人会,户部侍郎方青云,以后便是我们的人了。"
一众狗头军师的脸上都出现了一点喜色。
"大人料事如神!"
"大人神机妙算!"
秋澜和带着清淡的笑意道∶"与其在此处与我说这些,不如好好教教郎君。"
一直没吭声的秋意泊委屈地道∶"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明年春天,你与小十二,十三他们一并考童生试。"秋澜和道∶"总不能他们成了生员,你却考不上吧?"
一位老先生笑道∶"大人勿忧,区区生员,郎君必然能入选。郎君大才,过目不忘,若是这般都不能中一生员,这天下亦无生员矣。"
秋澜和嘴唇动了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秋意泊就顺手就拉了秋澜和的手替他把脉,吩咐道∶"今日便到此处吧。"
"是。"几位狗头军师起身告退,待人都走完了,秋意泊才道∶"澜和叔,你最近咳嗽,还怕冷?"
"嗯?"秋澜和抱着暖炉∶ "年迈体虚,有什么奇怪的?"
秋意泊一脸痛心疾首地道∶"你这是讳疾忌医!年纪大了,体虚就要补!你长久的待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整日,两条腿麻不麻?站起来都是软的吧!"
秋澜和有些头疼地道∶"少闹我。"
秋意泊从纳戒中掏出了几瓶丹药,就着面前的温茶混成了浓紫色的一杯汤汁,他送到了秋澜和的面前,温和地道∶"不闹您,喝了吧。"
秋澜和看着那诡异的颜色愣是没敢喝,却听秋意泊道∶"您这真是死脑筋,家里人都是修仙的,这种小毛小病,吃两颗丹药就行了,我弄了那么多丹药,你们不是都供起来只看不吃了吧?……如果两颗不行那就吃两瓶,这里头是人参、黄精、何首乌……这不是我炼制的,这是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