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花昭,留不得!

非但不能让辰儿再惦记,还得让她知道,得罪安定侯府是什么下场!

此刻,沈书砚正小心翼翼地护着谢花昭,行至侯府二门附近。

谢花昭只想快些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脚步略快。

沈书砚察觉到她的急切,也加快了步伐,只想让她早些摆脱这里的阴影。

就在两人将要走出二门,彻底离开这座压抑的府邸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站住!”

一声厉喝,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如同惊雷般在他们身后炸响。

谢花昭脚步一顿,背脊下意识地绷紧。

这个声音……是沈老夫人。

她怎么来了?

沈书砚也停了下来,他将谢花昭不着痕迹地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转过身,便看见沈老夫人带着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健壮家丁,气势汹汹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沈老夫人,脸色铁青,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谢花昭身上。

“谢花昭!”沈老夫人一看到她,便怒不可遏,伸手指着她,声音尖利,“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敢在侯府动手伤人,打伤我儿!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贱人拿下!狠狠地打!给我往死里打!”

竟然还敢勾引书砚,真是个狐媚子!

今天定要让她知道厉害!

那几个家丁得令,面露凶光,握紧了手中的棍棒,便要一拥而上。

“我看谁敢!”

一声冷喝,沈书砚挺身而出,如同一座山般,稳稳地挡在了谢花昭的面前。

他张开手臂,将她护得严严实实,那双平日里温润的眸子,此刻却射出冰冷的寒光,直视着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没想到沈书砚会公然维护谢花昭,一时间愣住了。

“书砚!你……你要做什么?!”她怒声质问,“你给哀家让开!这个女人伤了你大哥,哀家今天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沈书砚却寸步不让,声音坚定而清晰:“母亲,昭儿……她是我心悦之人。”

此言一出,不仅沈老夫人,连被他护在身后的谢花昭,都微微一怔。

他竟然……当着沈老夫人的面说出来了?

沈书砚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继续说道:“今日之事,大哥有错在先。昭儿并非有意伤人,是被逼无奈。母亲若执意要对昭儿动粗,便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沈老夫人看着自己一向乖巧听话的二儿子,此刻竟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针锋相对,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这个不孝子!”她指着沈书砚,痛心疾首,“你也要被这个狐媚子迷了心窍不成?!她到底给你们兄弟俩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个谢花昭,先是害得辰儿对她念念不忘,如今又勾得书砚为她出头!

真是个祸害!

“母亲慎言!”沈书砚脸色一沉,“昭儿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是那样的人?”一直沉默的谢花昭,此刻从沈书砚身后走了出来,清冷的目光迎上沈老夫人愤怒的视线。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老夫人,您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狐媚子,究竟是谁在颠倒黑白,不分是非?”

她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您儿子沈逸辰装病骗我前来,欲行不轨,我不过是自卫反抗。您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对我喊打喊杀,这便是安定侯府的家教?”

“至于您的小儿子,”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沈书砚,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力量,“他明辨是非,与我清清白白。倒是老夫人您,如此偏袒,就不怕寒了人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