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旸只能杀。
一层一层杀进来,不知道经历的了多少蹭。
终于他气喘吁吁地站到隋清远面前,看着隋清远,沉默了片刻直接把隋清远扛在了肩上,吐出了四个字道:“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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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旸带隋清远逃了出来,但是他们目前无处可待。
再回去不现实,风餐露宿又不好处理伤口。
只能先在河边的树下面休息。
好在这群人群龙无首,找不到他们。
应旸伤的不算重,只是看着吓人,大多数都是别人的血。反倒是隋清远,骨头倒是没坏,但是伤口有些多。
应旸正在气头上,杀的双眼怒红,看着隋清远那种好似十分无所谓的脸就恨得不行,捧起隋清远的脸狠狠地照着隋清远的嘴啃了一口,咬得隋清远的嘴唇出血了才肯放开。
这时应旸眼神已经理智了不少,他极力让自己耐下心劝说道:“我带你走吧。我们趁机离开这里,过我们的日子好不好,把过去的仇和恨都放下。”
可是眼前的隋清远依旧犹豫了一下,握住了应旸的手臂,低头把脸埋在了应旸的掌心间,不声不响地摇了摇头。
应旸的怒火又再次燃起。
所以隋清远到底还想要什么?
应旸不傻,他知道隋清远是因为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他只是恨,恨到了这种地步隋清远还是不信任他,什么都不和他说。
应旸内心绞痛地看着眼前的人,不愿相信地摇摇头道:“隋清远,到现在了,你还不肯信我吗?”
隋清远依旧没说话,抬手抚上了应旸那张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张脸稚气已经脱了大半,看起来成熟了不少,稳重了不少,也理智了不少,会权衡利弊了不少。
再也不会是那个动不动就说要为他豁出命的傻小子了。
这样也好,他放心。
隋清远迎着应旸怒火中烧的眼神吻了上去,这一下让应旸呆住了。
隋清远只亲了一下,随后拉开了一点看着应旸的眼睛道:“应旸,你千万别让我为了今天的选择后悔。”
应旸迟疑了一下,再次拉过隋清远的身体狠狠地吻了上去。
应旸身上刚刚还带着厮杀过后的的血腥味,被隋清远一激,最后残存的记忆侵略欲都发泄在了隋清远身上。
隋清远感觉自己要被撕碎了。
应旸身上的伤口在渗血,可是应旸根本没有管的打算,他只把自己所有的心思放在占有隋清远身上。
他疯狂地侵占隋清远,像是头狼吞食千辛万苦捕捉到的猎物,把隋清远叼进自己的狼窝,狼吞虎咽地把隋清远剥皮,抽干,吃干抹净。
太野蛮了。
隋清远感觉他们两个已经不是人类了,是两头野兽,以地为床天为覆,在山野里交媾。
小河哗哗啦啦的水声流进隋清远的耳朵,周围是连绵不断的罂粟花,妖艳又诡异的开着,好像弥散到了空气里,又弥散到了隋清远的脑子里。
他就这么躺在应旸铺在地上的外套上,承受着应旸一次又一次野蛮地撞击,几乎要被应旸撞碎了。
怎么会这样。
要是有人四年前告诉他自己会在四年后和一个年轻男孩在罂粟地里野合,他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疯了。
他现在觉得自己疯了。
月亮挂在天上看着他们,但隋清远现在已经一点都不害羞了。反倒他脑子里在想,很亮,不是个杀人的好夜晚。
随后隋清远又笑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隋清远抬起手,抓住了一朵垂下头的罂粟花,狠狠的一把扯下。
粉红色的花瓣嵌在了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