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看到他这样失态,她既觉新奇,又觉困惑。
“说什么?”沈黛不再挣扎,摸了摸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又低头整理旗袍裙摆,“在外面不能说吗?你快松手,敬酒服只准备了这一套,料子又容易皱,万一留下痕迹,我怎么跟续明解释?”
她越说表情越古怪,总觉得自己在背着丈夫偷情似的,面孔微微涨红。
“你这么在意他的感受?”闻言,贺杭的脸色更加阴沉,恨不得顺着大腿处的开叉将旗袍扯成破布,带沈黛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你们不是假结婚吗?有必要演这么真吗?”
沈黛抿了抿唇,故意刺激他似的,后背斜靠柜门,让光线照亮自己明艳动人的脸,抬手轻抚耳垂上的宝石流苏:“阿杭,我今天漂亮吗?”
贺杭目不转睛地看着沈黛,喉结不住滚动,眼角变得酸涩。
他几乎忘记自己坚守的原则,说出带她私奔的疯话,又在最后关头忍住。
沈黛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举止失常。
她在他心里……应该没有这么重要吧?
“你是不是最近状态不太好?”她想当然地认为贺杭抑郁症复发,决定不和病人一般见识,“有空让静云姐陪你去看看心理医生,该吃药吃药,该治病治病。”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贺杭紧咬下唇,咬得嘴里弥漫淡淡的血腥气,勉强找回说话的能力,“黛黛,你们是假结婚吧?他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又给了你什么?你们……你们今晚会上床吗?”
沈黛的眉眼有些抽搐,声音变冷:“你问得太多了,我跟他上不上床,和你没有关系。”
“黛黛!”见她伸手去推柜门,贺杭将柔软的身子重新箍进怀里,因心慌而剧烈发抖,“黛黛,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我担心你被骗,更担心你受到伤害!我知道我没资格管你,但你听我一回,别这么草率地把自己的身体和心交出去。”
沈黛心里一动,不服输地扬起下巴,问:“你现在相信,他是真心喜欢我了吗?”
贺杭苦涩地闭上眼睛,答:“我一直都知道,有很多人喜欢你。不过,他对你的喜欢够不够纯粹,是不是另有所图,我还没有办法确定。”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阮飞双和丁娇走进化妆间,叫道:“黛黛,换好衣服了吗?顾哥让我们过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