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却没有离开。
不再是单纯的喂给,他亲吻着她的嘴唇和脸庞,滚烫的肌肤,抓着她的手指,严丝合缝地扣住,紧紧的。
数不清楚到底亲了多久。
少女的脸颊更红了,微微喘息着,有眼泪滑过眼角,被接住,轻轻吮吸。
她想睁眼看看眼前的人,却怎么也挣不开眼皮。
“传染给我吧。”
听那人轻声说。
怎么会有人想感冒呢,如许胡思乱想着,随即陷入昏睡。
第二天清晨,如许醒过来,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生出几分恍惚。
吊点滴的手挪动了一下,却碰到了被子下的一大把糖果。
如许怔住,睫毛轻颤,拆开了一颗,放入嘴中,然后一个人静静靠在墙上,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
第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就当,梦见了吧。
*
江城。
沉鄞抓着头发,看着黑眼圈极重,疲惫不堪的男人,指着他,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知道你丢下的是多大的单吗???”
江棠野眉眼倦怠,睁开眼睛,冷冷的,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你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吗?”
“是爱情。”
沉鄞:“……”
干。
失恋的狗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中二。
咕咕咕。
嘿嘿。
一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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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法国的第二年。
安娜交的新男友是个腼腆羞涩的男生,与以往出现过的男生很不一样。
他喜欢做食物给安娜吃。
常言道,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必先留住他的胃。
这句话在女人身上一样适用。
安娜与新男友黏黏腻腻,缠缠绵绵,每次到楼下都要来个法式热吻,才依依不舍地上楼。
如许给她倒了杯水,看她又拿出大大小小的盒子,往冰箱里放,忍不住打趣:“看来你确实看中了他的厨艺。”
安娜摇头,染成棕色的大波浪披散在肩膀上,歪着头冲如许道:“宝贝,我可没有这么肤浅。”
“你都不知道他床上有多猛。”
如许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脸都有点红了。
安娜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如许,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胸,然后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说:“你的男人一定很幸福。”
如许:“……”
也有男生追如许。
这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在学校很受欢迎,其中不乏外貌出色的男生追求她,约她吃饭,看电影,甚至更加直白地表达出渴求。
如许一概拒绝了。
在法国的第一年,她时常会失眠,于是去医院,拿了许多药,那次晕倒也不是单纯的感冒,是连续好几天夜里都睡不踏实,反复梦魇。
好像是梦见了他。
在后来的日子才有所好转。
去法国前,如许在自己的手臂那边纹了一个小小的月亮,记得纹的时候很疼,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纹身师还调笑她,说,你这姑娘也太嫩了点吧。
她常常看着那个小月亮发呆。
也曾想他想到受不了,在深夜里拨打他的号码,打过去,在即将接通的一瞬间,啪的摁掉。
眼泪往下掉,她将自己缩成一团,在黑暗里,像一个小怪物。
她想有人能来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