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又从容不迫。
“我要做的,只是将那张虚假的神皮,从神国这群蠹虫的身上撕下来而已。”
只有鲜血和死亡才能击破诸神身上由他们信徒组成的无坚不摧的信仰。
尤黎的呼吸都快停了。
尤敛慢条斯理地抱着他哄,“只是一件很小,很小,再小不过的事对不对?阿黎不用怕,也不需忧心。”
神国之上除了祂之外还有七十几名阿萨神明,甚至还有众神之主奥丁。
中庭发生的一切都会映射在他们的眼下。
尤黎止不住地问,“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尤敛低低笑了,“那再好不过。”
仿佛祂等的就是这一句的实现。
尤黎乱得不行,对比新神说出来的,他知道的还是太少,他只是问,“我可以帮忙?”
尤敛不置可否,“阿黎随心意做事即可。”
尤黎明白了,意思是他做什么也可以,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要是能每天在神殿乖乖待着,把自己照顾好,不让人多费心思就更好了。
他想了很久,意识在渐渐清醒过后,玛丽雅的背影又在他眼前出现,可只有这些神明的信徒大量死亡,他们由信仰构造成的神力才能被尽可能地削减。
尤黎只能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串数据。
他甚至没有想明白新神口中那句“虚假的神皮”是什么意思,神明还有可能是假的吗?
那么到底谁是真身,谁又是伪神?
为什么要把神国的诸神杀了?
杀了他们之后又有什么用?
他对尤敛真正的目的一无所知,但尤黎心里清楚,这件事和通关、和他们真正离开这个游戏肯定有脱不了的干系。
“我做什么,都不会影响你?”
“阿黎想做什么?”
“我可以出门吗?”
“有何不可。”
“我可以跟着一起出城吗?”
“让守卫跟着一起即可。”
尤黎想了又想,还是问,“那可不可以,别再这样了,别再……”
尤敛“嗯?”了一声。
尤黎抱住祂的手,一本正经地将对方冰凉的指尖放在自己眼睛上,“你在的时候,我就会想着一直看你,你不在的时候,我又会一直看你的神像。”
“有点奇怪。”
不是有点,是很奇怪。
尤黎闷闷的,“不想这样。”
尤敛问,“阿黎不想一直看我吗?”
尤黎摇头又点头,“想的,但是它们不一样。”
尤黎看了新神一眼,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道,“这是不对的。”
他说,“不能这样。”
没有讨好,也没有解释,尤黎只是很直白地说这是不正确的,并提出对方必须改正的需求。
尤敛静静反问,“阿黎觉得是我所为?”
尤黎一下怔住了,心里的天平在倾向于是对方做的,和不是对方做的全是副本设定两个方向中摇摆不定。
“阿黎每时每刻都记挂着我,又贪吃又粘人,一见不着就开始哭鼻子。”
“饭也不吃,门也不出,觉也不好好睡。”
祂一一数落。
“半个时辰不见,就衣也不穿,下水就对着那尊石器摇尾乞怜。”
“着凉不说,为夫远在千里之外都得分出半分心神回来顾着你。”
尤敛慢条斯理,“讨了欢,高兴完就开始同夫君吵着闹着说纵欲不对?”
尤黎一下没有了气势,有些心虚。
尤敛,“怎么不出声?”
尤黎左看看右看看,半句话都吭不